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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元朝看著好似太平,可實際上人心不齊,內裡也是極為動盪。
邊疆幾個小國要派重兵長年防守,關外也時不時有摩擦。
皇上登基沒有幾年,雖然勤政善於謀算,也不可能短短時間完全扭轉局面。時不時的天災**,當一個國家,老百姓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哪會有真正的太平。
這天晚上,安然在屋內看丁長赫算著手中的賬本。
“這些是大爺置的私產嗎?前幾天你就在算,怎麼又扒算盤,有多少賬,需要你天天算。”
丁長赫把筆一扔,手指按在額頭上揉了揉。
..
隨後把賬本給合上,也不理安然不滿的目光。
“大爺現在對外說是在休養,就沒見你閒過一天。”
“你也知道我在休養,這兩天也沒給我做藥膳。”丁長赫不滿的說道。
安然笑了笑,“明天就做,大爺這是缺銀子用。”
丁長赫拿出另外一個賬本說道“你看看,外面孝敬的,我名下田莊店鋪的收益,這些都是有數的。可要用的地方,可不止這些銀子,照往年慣例,到入冬有戰事,倒時安置人員,怕又得是一大筆銀子。”
這些安然是真插不上手,“還差多少,下溪村地窖裡還收著一些金子呢,你先拿去用。”
“這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
丁長赫有來錢的門路,安然早就知道。
丁長赫一抬頭,見安然還在看著他,想了想,告訴安然也無妨,反正早晚都要交到小石頭手上。
低頭先把賬本放好,轉而鄭重的對安然說道“我在南方有兩座茶園,還有大片良田。”
“這些即便掙錢也供不上,這幾年你花出去的這賬根本就對不上。”
有些明面上的,安然還是知道的。
丁長赫眼睛緊緊看著安然,又輕聲說道“我還有一個馬場,這個是最來錢的,而且江湖上的馬幫也是我的。”
安然心裡一驚,“馬幫。”
馬幫,安然曾聽他們說過,是江湖上一個幫派,倒運貨物,押送東西,在江湖上勢力極大。
丁長赫一笑,“關山那兒適合養馬,我做暗探時,最早組建了一個小馬場。後來才慢慢擴大,又從退下來的老兵中挑選出有能力的人,組建了馬幫。
“你是朝廷官員,參與江湖幫派。這要讓人知道了,你怎麼都脫不了身?”
“這我還能不知道?所以馬幫的運營全由單人負責,和我是沒有關係的。”
安然想了想,“是不是馬幫才是你手中最賺錢的?”
丁長赫點點頭,“確實,更重要的是收集訊息,傳遞訊息,京城的情報網就是在我在下溪村養傷那會兒才鋪過來。”
難怪那會兒名義上是在她那兒養傷,卻常忙的見不到人影。
安然苦笑一聲,“你呀,真是膽大包天,你也真敢乾。”
丁長赫也是歎息一聲,“我當初也曾仔細考慮過,要如何處置。從祖父那會兒丁家就養暗衛養家將,這些都是最花費銀子的。還有裡裡外外要打點,要人辦事,沒有銀子,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沒用。更别說那些為丁家丟了性命的人,留下的家眷我不能不管。”
安然又把賬本拿過來,重新打開,“難怪上頭的人對你忌憚。”
丁長赫笑了笑,“手裡沒有底牌,難道要任人宰割嗎。你道跟隨小石頭在戰場上那些拚命的人,養他們出來,我要花費多少,還有那些暗衛,這都是用銀子堆出來的。”
安然又拿起筆,重新抄寫起來。
丁長赫看著安然抄寫賬本,問道“你又寫一遍做什麼。”
“這個不能留,我記得賬隻有我看得懂。這兩天我把庫房裡清點一遍。”
安然把寫完的賬本遞給丁長赫,“你看看。”
丁長赫接過來一看,裡面有很多符號,還有很多生僻字。
安然看丁長赫不解的目光說道“生僻字都是藥材名,每種藥材代表不同的用途,後面的數字是支出的數目,所以我說這賬本隻有我看得懂。”
“你倒是會討巧。”
安然拿過賬本,把剩餘的全重新騰抄一遍。
丁長赫坐在椅中,靜靜的看安然寫字。就著燭光,看著安然低垂著臉,一臉認真的神情。
可丁長赫沒注意的是,他此刻臉上的神情分外柔和。
晚上丁長赫把安然摟在懷裡,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年底前還得準備出近五六萬兩銀子來,你算著家裡有多少,缺少的我再調過來。”
剛捋完賬本,這會兒安然心中有數,說道“把南方的賬收回來,加上府裡庫存的,應該夠。”
“你怎麼知道南方能收多少回來。”
安然一笑,“有大概的畝數,有舊賬,這有什麼難算的。原來我喝的茶都是大爺自己茶園產的,原先我還以為是你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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