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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丁韓氏便不好了,說話嘴有點歪斜,走路也不穩,而且一直在咒罵。
連夜請了大夫,一陣忙亂。
大夫紮完針後說道“老夫人是有點中風,好好將養,沒有性命之憂。”
安然在知信齋守了半夜才回去。
韓姨娘二天一早求到安然跟前,跪在地下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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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都是我不好,紜兒還小,不能離了我的照顧,求大奶奶開恩啊。”
丁長赫昨天也沒休息好,見安然一臉疲倦,正要發火,安然忙按住了他。
“韓姨娘,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現在老夫人病著,她最喜歡你,你就多到跟前伺候吧,禁足就免了。”
韓姨娘連連叩頭,“多謝大奶奶,我一定服侍好姨母。”
韓姨娘走後,丁長赫不樂意的說道“我前腳說的話,你後腳就給我改了,真是會掃我面子。”
安然看丁長赫氣不順,說道“婆婆現在病著,你再把韓姨娘關起來,豈不是事情越鬨越大。再說那天就咱三個在,又沒外人知道,怎麼會掃了爺的面子。”
丁長赫坐在椅子上,輕哼一聲說道“現在你都敢把爺的命令改了,還不算掃爺的面子。”
安然笑了笑,“我怎麼會,我知道大爺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韓姨娘有句話說對了,還有妘兒要照顧,難不成把韓姨娘關起來,那妘兒怎麼辦,我現在看這兩個小的就已經夠費神的了。”
丁長赫心裡也明白,妘兒離不開韓姨娘,況且他娘現在病著,讓韓姨娘去服侍也正好。
可被他娘和一個姨娘聯手算計,自己這口氣憋在心裡太難受。
丁子恒見他爹沉著臉,從早上便跟在他爹身旁,見兒子這麼體貼自己,丁長赫心情好了一點。
書房裡,丁子恒臨完一張字帖,說道“也不知道大哥怎麼樣了,都好長時間沒來信了。”
丁長赫把公文合上,說道“距離太遠,通訊也不方便,有的時候還難免遺失,子恒想你大哥了。”
子恒點點頭,“我聽娘說,大哥在那應該過的挺辛苦的。大哥說他七八歲就被爹訓練,跟著黑虎營集訓。等我到大哥那麼大時,估計我沒大哥那麼能乾。”
丁長赫笑了笑,“你和你大哥不同,你大哥是練武的好坯子,生來就應該在戰場上。你應該多學習知識,多學管理,以後爹有别的事情交給你。”
丁子恒一聽,忙問道“爹,我練功沒大哥好,能幫爹做什麼。”
丁長赫看了看丁子恒寫的大字,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别和你大哥比,就是爹在你大哥這個年齡,也沒他這練武的天分。”
聽到爹這麼說,丁子恒對他大哥更崇拜了,“我大哥就是了不起。”
丁長赫笑笑,“不錯,我承認你大哥練武,學習兵法都很有天分,但是光靠這些不足以讓他成功,因為他還有一個好母親。”
“因為娘。”丁子恒睜大眼睛問道。
丁長赫平靜的點點頭,“你娘從小教你大哥為人處事的道理,也知道你大哥的本事,知道自己教不了他更多,也為他創造不了更多,所以,一直安撫你大哥怨恨的心,讓他接受丁家,接受我。”
“爹爹對大哥太嚴厲了。”丁子恒到現在還記得看大哥受訓時的情景。
“你大哥對丁家對我有恨,有怨,我不怪他。你娘就是知道這些,一直在我們中間轉圜,因為你娘知道沒有丁家,沒有我的幫助,你大哥想要成功很難。”
“那我能幫爹爹做什麼呢。”
丁長赫笑了笑,說道“恒兒,你心思細,處事比你大哥圓滑。雖說練武天分沒你大哥高,但比起别人也要強得多。以後訓練暗衛,還有幫咱們戰死的暗衛,家將,他們的家眷都要妥善安置,這些都要有人來做。你比你大哥更合適,做好這些可不光功夫好就能成的。”
丁子恒小臉一下就嚴肅起來,原來爹爹對自己也是寄予厚望的。這麼看重自己,那自己就不能不加倍努力了。
“爹爹放心,我做不好,爹爹教我,我一定努力學會幫爹爹分憂。”
丁長赫看著兒子笑了,子恒就是比小石頭討人喜歡,說話從來不會和自己抬杠。
丁子恒受了鼓勵,忍著內心小小的激動,說道“爹爹,那老五以後能做什麼。”
想到子卓那暴躁的小脾氣,丁長赫無奈的搖搖頭,“再看吧,老五還是太小,等再大點兒爹再安排,你們兄弟以後都是要相互幫襯的。”
丁子恒現在心裡還是有點小激動的,自己和大哥一樣,都能為爹爹分憂。而且爹爹也沒小看他,這讓他學習起來更有動力了。
這也就造成了丁子恒小小年紀,面對無法超越的大哥,還要管教無法無天的弟弟,還要讓祖父開心,讓父親,母親不小看自己。
這使他以後處事更加滴水不漏,以至於丁長赫日後將丁家的經濟命脈,全交給了丁子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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