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石頭咋呼的進了屋,給外祖母和舅舅磕了一個頭。
“外祖母,舅舅,本來我和娘都說好了,過年回去看你們,可娘大著肚子又動彈不了,哪成想你們就來了。”
隨後扭頭問他,“爹,你派薑叔去,為什麼不和我說,我也可以去。”
丁長赫掃了小石頭一眼,“你還要受訓,不能走那麼長時間。薑力去過你外祖母家,算是熟悉,要不然你外祖母和你舅舅也不能放心過來。”
安然笑著拉小石頭說道:“你先去梳洗,瞧這樣子,一會兒再過來。”
小石頭告了退,又蹦蹦跳跳的去了淨房梳洗。
丁長赫轉過身說道:“安然,你陪嶽母他們說會兒話,我去後院看看昨天醉酒的家將。”
昨天有幾個關係好的家將也都喝多了,和小石頭睡在一條大炕上。
..
安然連忙說道:“廚房裡有我準備出來的肉和菜,你讓他們帶回家去。每家都有孩子,别大人吃了,把孩子給忘了。”
丁長赫笑了笑,“好,他們肯定樂。”說完便轉身去了後院。
安母拉著安然說道:“然然,把孩子抱來,讓我們看看,一轉眼這麼多年,你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說完,眼淚又落了下來,從女兒出嫁到現在,十來年了,即便後來時有通訊,但沒能親眼看到,還是心裡惦記的很。
安然忙把孩子抱了出來,安母看著這個壯實的孩子,和小石頭很像,高興的忙從包裹裡拿出新打的長命銀鎖。
“小石頭那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一點兒資訊都沒有,委屈了你和小石頭。”
安然擦擦眼角,“娘,家裡條件本就不好,你這麼破費做什麼。”
安喬也高興的看著這個和小石頭很像的外甥,“姐姐,這幾年姐夫每年都派人送東西,送銀兩,再說我在家也沒吃閒飯,哪就像你說的那麼苦了。”
安然細細問了安喬這幾年家裡的情況。
原來,從第一次丁長赫外出順路經過大柳莊不遠,派人送了一些東西,後來每年節前都會送東西和銀兩。
偏巧安喬以為他姐夫送東西,他姐姐也知道,所以信中也沒提。
安然不可能不感動,因為這個丁長赫從沒和她說過。
“頭幾年下大雨,地裡收成都沒了,咱們藥材還能撿些銀子。可到年底,日子也難,幸虧姑爺送去了吃用的東西,還接濟了不少親戚。”
這事兒安然聽行商的老鄉說過。
“後來也有年景不好的時候,每年有姑爺接濟不少,家裡日子也沒那麼難了。”
安然想起忙問道:“不是說安喬娶媳婦了嗎,怎麼沒有一起來。”
安喬撓撓頭笑了笑,安母樂嗬嗬的說道:“你弟妹有了身孕,可這路太遠,路上就要好多天,所以便沒來。”
安然也高興地說道:“是得注意,畢竟道遠,好人趕這麼多天的路都受不住。這是咱們安家第一個孩子,自然要格外小心。”
安母見女兒這兒也好,又有兩個兒子傍身,這下是徹底的放下了心。
主要是看過丁長赫後,她覺得他對女兒還是很好的。
“隻要你和喬兒都過的好好的,娘就放心了。就是離的地兒太遠,路上六七天的路,這還是大馬車,若是驢車,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安然挽著孃的手臂,小聲說道:“當時我嫁人時,娘不就知道,隻要我走了,見面肯定難。”
“娘當時就是想讓你嫁的好一點,日子不要過那麼苦,再說你爺爺早給你定了親,這都是命啊。”
安喬忙說道:“這都過去了,還提它乾嘛,現在姐姐過的好,偶爾還能通訊,這已是不錯了。”
安母說道:“怎麼小石頭這麼久沒過來。”
安然扭頭看了看,說道:“後院還有不少家將沒走,估計他和他爹送他們走後再過來。”
“小石頭第一次去我們那兒,就說他爹對你們不好,然然,前幾年一直沒音信,那會兒你是不是過的很難。”
安然笑了笑,“都過去了,小石頭現在跟他爹同進同出,他畢竟是丁家長孫,他爹對他要求嚴苛了些。”
“那你剛嫁過來時,是不是過的很苦。”安母是真的擔心,但卻無能為力。
安然笑了笑,和她娘避重就輕的一帶而過。都已經過去了,再說還有什麼意義。
小石頭送完家將又跑了回來。
“舅舅,你看過我弟弟沒有,長的跟我可像了。”
安喬笑著看著外甥,“看了,是挺像的,身子也壯實,估計將來和你一樣,也是名了不起的武將。”
這話小石頭特愛聽,蹭到他舅舅身邊坐好,“我覺得也是,就是現在什麼都不懂,就知道哭,哭起來我都想揍他,扯著嗓子就知道乾嚎。”
安母笑道:“你是做大哥的,可-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