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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裡詳細說明,上次小石頭遇難是京城出的紕漏。
而紕漏卻出在丁長赫的母親丁韓氏身上。
丁勝康在京城被攝政王留下,他的府中自有他安排的眼線。
而丁勝康留在京中,暗中也為兒子提前獲知資訊提供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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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丁韓氏和丁勝康有次爭吵後,無意中說小石頭路過某某地時,早晚被更大的石頭砸著,眼裡沒她這祖母,老天爺都不會放過他。
有心人聽到便把訊息送到了攝政王府,攝政王長子知道後排查路線,幾處都預先設了埋伏。
攝政王奪丁長赫的權,就是懷疑長子之死和丁長赫有關,但他手中沒有證據,所以才先削了他的兵權。
丁長赫把信燒掉,這事誰都不能知道。尤其是小石頭和安然,她們原就關係不好,再有這事,安然敢拿刀去和丁韓氏拚命。
丁長赫也是深感無力,有這麼一個娘,他能怎麼辦。這還在他爹的眼皮底下,他娘都能搞出事來,在人眼皮子底下生活,都沒學會謹言慎行。
在孩子滿月前兩天,丁長赫最終定下“恒”字,為兒子名字。
“丁子恒,這名字怎麼樣。”
安然笑了笑,“我哪懂那麼多,大爺取的自然是好的。”
安然慢慢咀嚼這個名字,也覺得很好。
丁長赫趴在炕上逗弄著兒子,說道:“平兒早產,身子弱,當時取“平”字就是想讓他身子好一些,平平安安的。咱們這兒子底子好,隻要做事有恒心,有毅力,也必會有一番成就。”
安然笑笑,“還沒一個月,這麼小的孩子,哪能看出這麼多。”
丁長赫不愛聽了,“怎麼看不出來,這孩子將來成就肯定不會比小石頭差。”
“是,大爺從一開始就用心教導,哪像小石頭放養長大,這怎麼能比。不過大爺你也别太偏心,有了小的就忽視小石頭。”
丁長赫坐起身,把安然拉過來說道:“瞧你說的哪的話,小石頭是長子,將來身上擔子重,不可能驕縱他。現在他有了弟弟,將來就算遇到事也有了幫手,總比自己一人單槍匹馬的要省心些。”
“那要不要再給他取個小名,在鄉下都說小名賤些好養活。”
丁長赫搖搖頭,“不取,小石頭也就罷了,你瞅瞅村裡小名有好聽的嗎。咱們就叫子恒,叫老三也行,别起亂七八糟的小名了。”
丁子恒排行行三,大的小石頭,二的是丁長鬆的長子丁成浩。
確實,在鄉下小名都是隨意取的。什麼狗蛋,鐵柱,石頭,女娃娃則是大丫二丫妞子,喊一嗓子能出來好幾個,確實不好聽。
安然看著躺床上自己玩的兒子,把他抱起來,說道:“我們就叫恒兒吧,這可比你哥哥名字好聽多了,是不是啊,你爹爹就是偏心。”
丁長赫笑著把母子擁在懷中,這一刻,他就想這麼靜靜的擁著她們,不被俗事侵擾。
但現實是不允許的。
滿月這天,丁長赫三兄弟一早便到後院商議事情。
隻有兄弟三人,伺候茶水的則是小石頭,門口大山把守。
丁長川樂嗬嗬的說道:“大侄子不錯嘛,功夫練得好,這麼小,你爹都讓你過來旁聽了,你叔叔我到十五歲,你祖父才允許我聽他們議事。”
小石頭聽到小叔叔誇獎,也咧著嘴笑道:“三叔,我這麼能乾,我爹還瞧不上我,我是一點勁都不敢鬆。”
丁長鬆也在一旁被逗笑了,在家裡,沒人敢在丁長赫面前耍嘴皮子。
丁長赫板著臉敲敲桌子,小石頭收了臉上的笑,忙提起水給三人續滿。
“事情到現在,朝廷還在咬牙頂著,攝政王又派將領前去應戰,可他始終沒招大哥回去。”丁長鬆知道大哥的本事,也為他不平。
丁長赫看了兩個弟弟一眼,說道:“是皇上有意拖著。”
“皇上有意拖著。”丁長川問道:“大哥,難道皇上也要打壓咱們丁家。”
小石頭聽著仨人說話,心想不可能啊,他們暗中已是皇上的人,皇上不應該這麼做。
但今天允許他旁聽,他爹就說了,多聽少說話。
“為什麼一開戰,皇上便著急的讓章老將軍迎戰,明知道他身體這樣,明知道是輸,還讓他去。”
丁長鬆想了想,“老將軍戰功赫赫,可他兩個兒子是攝政王的人。”
丁長赫點點頭,“不錯,他兩個兒子現在沒成大的氣候,隻要老將軍一倒,再想達到現在的威望就太難了。”
丁長鬆說道:“這是皇上在藉機削攝政王的人嗎。”
一抬頭看見小石頭睜著眼睛,躍躍欲試,問道:“小石頭,你怎麼想的,說說看。”
小石頭見二叔問他,又扭頭看了看他爹。
丁長赫點點頭,小石頭才清清嗓子說道:“我覺得皇上是想讓攝政王的人先出馬,打勝了自然好,打輸了削了他的面子,削了他的人馬。爹不用皇上指派,自然攝政王也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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