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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牙齒緊緊的咬著舌尖兒,再次嚐到甜腥的鐵鏽味,這才讓自己的精神狀況不至於暈厥。
“左,左邊第二個路口,向,向右拐。”
一路狂奔的夏黎惱怒,“你能不能說的及時一點!?
我剛過去一個路口,第二個路口是過去的那個路口的第二個路口,還是現在的第二個路口?!”
男人額頭上青筋直跳,心裡惱怒不止。
你路盲還能怪得了我嗎?你自己不認識路,跑的又快,這也能怪得了我嗎?誰願意給你指路啊!?
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道:“就,就這個路口,過,過了。”
夏黎:……
好想把人從身上撕下去,狠狠“摜”在地上。
兩人就這麼磕磕絆絆一路跑到糖廠。
所有遇見他們的人都以為夏黎是在送“受傷的親戚”去醫院,
中途甚至有人好心提醒夏黎,醫院不在這邊,跑反了。
實在是這兩人渾身都是血,那男人還四肢搭在女人身上一點力氣都用不上,看著像是快要不行了的樣子。
那女人也很著急,情緒完全沒問題。
總算看到糖廠,夏黎在小巷子處停住腳步。
糖廠門口和其他廠子門口一樣有個收發室,收發室裡面還坐著一個老大爺。
就他現在這滿身是血的樣子跑過去,怕是老大爺會覺得“戰爭又打起來了”,這是我們受傷逃難過來的同胞。
想了想,問道:“你是糖廠的員工?”
男人現在有些心力交瘁,還因為失血過多十分想要睡覺。
要不是心中的那顆滿懷信唸的心支撐著,他怕是早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輕輕的“嗯”了一聲。
夏黎:“他們把人帶到哪了?”
男人:“後,後院的老舊宿舍樓。”
夏黎:“你叫什麼?”
男人:“王,王解放。”
夏黎心說,一個壞分子居然起了一個這麼紅的名字,你這“解放”到底是想要解放誰?
聞言不再多留,面色瞬間焦急,揹著男人衝著收發室一路狂奔過去,嘴上扯著脖子大喊道:“大爺大爺,快過來幫忙啊!
王解放讓人捅了,渾身都是傷,你快過來搭把手!”
看門老大爺:!!!
二營盯梢的人:!!!
所有人都沒想到夏梨會以這種方式出現,不等二營的人做出反應,夏黎已經衝到從收發室跑出來的老大爺旁邊,把人直接卸到老大爺身上,自己則扶著王解放另一條胳膊,語氣焦急的道:“大爺,咱快把他送回去啊!”
大爺剛才見到兩個血人奔過來被嚇了一跳,之後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懷裡就被塞了一個人。
腦子懵懵的根本反應不過來夏黎不是廠子裡的人,不能讓她進去。
夏黎讓他把人扶進去,他就把人扶著往裡走。
隻不過他感覺這王解放傷的確實是有些重了,連那腿都稀軟,根本站不起來,往前拖著沉死了。
夏黎扶著王解放的另一條胳膊,順理成章的跟著大爺一起往糖廠裡面走。
以她的實力確實可以輕而易舉的越過大爺進入糖廠,但那大爺肯定會攔,說不定還會驚動其他人。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想辦法混進去呢。
王解放簡直就是現成的工具人兼門卡!
剛才和陸定遠搭話的二營副營長見到夏黎背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衝進糖廠,還跟著糖廠打工的師傅一起往裡面奔,頓時就急了。
也顧不上其他,當即就快步走衝上去,想要拉住夏黎的胳膊,卻被夏黎輕而易舉的躲過去。
他沒辦法,隻能扣住旁邊被大爺扶著的男人的手腕。
這不摸人家手腕還好,一摸人家手腕,二營營長的臉色瞬間變了。
手裡的胳膊軟弱無力,一點兒生物的條件反射技能都沒有,顯然是被人卸掉了。
這哪裡隻是受傷而已?這分明是讓人拆掉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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