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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得意,嘴角輕輕勾起。
“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引你過去,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們就不敢肯定那女人會怎麼樣了。”
夏黎聽到他這話,連牙都開始疼了。
所以這一幫子人一波接一波,連帶著孕婦都算在內,全是為了坑她的?
明明剛才那孕婦真的在生孩子,樓上的孩子就是證物!
到底是誰這麼大的手筆,非要把她弄到手?
咬牙切齒的看著男人,“你們就不怕我真的把那孩子弄死?”
男人頓時冷笑,“弄死了又能怎麼樣呢?
訓練了二十幾年的人都被你弄死十幾個,一個還沒投入訓練的孩子,死也就死了,我們從來都不缺新生力量。”
夏黎從他認真的神色上能看出來,他這話是認真的。
這些人是真的不把那孩子的命當命,連當媽的都能直接生了孩子就扔在這兒,還能期望他人對那孩子的性命有多憐惜?
這一個個的,真不是人啊!
她倒是也沒真的喪心病狂到回到樓上,把那孩子怎麼樣,拎著手裡的人一路往糖廠狂奔。
無論怎樣,這事兒因她而起,不能牽連了王嫂子。
醫院樓下。
陸定遠一路順著老百姓給的線索來到醫院,就見到好幾輛軍卡開到醫院門口,陸陸續續的有解放軍從後車鬥上跳下來,面容嚴肅,荷槍實彈。
陸定遠見此場景,頓時皺眉,快步跑過去,就見到滿臉緊張,恨不得現在就衝進醫院的王連長。
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王連長臉色發沉,渾身散發著低氣壓,聽到陸定遠的聲音轉頭看向他,聲音裡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我愛人和夏同誌被劫持了,剛剛樓上傳來槍聲,如今情況未知。”
他握在槍上的雙手死死攥緊,心裡對那些壞分子簡直恨到極致。
陸定遠聞言心下一沉,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在王連長肩膀上拍了拍。
“我們先上去看看,你彆著急,嫂子和那些人沒有什麼利益關係,未必會有事。”
說著,從腰間掏出手槍,跟著大部隊一起去四樓。
眾人渾身戒備上了四樓,就見到四樓產房門口一片赤紅,十幾個身著已經看不出來是紅是白大褂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小戰士快速上前,伸手在他們脖子上分别試探一番,轉頭看向陸定遠和王連長的方向搖了搖頭。
這些人已經死透了。
王連長聞言身形更加緊繃。
這些醫生都出事了,那他媳婦還能好嗎?
“好像有小孩的哭聲。”
站得離產房近的一名小戰士側耳傾聽,隱隱聽到微弱的抽泣聲,皺著眉突然說道。
一眾人連忙衝進屋子,就見到產床上躺著一個被包的完完整整的孩子。
孩子剛生產沒多久,皺皺巴巴的,還很紅,大概是哭了太長時間,聲音上氣不接下氣兒,看起來十分可憐。
陸定遠皺眉道:“先把孩子送到樓下。”
與此同時,他快速走到窗戶旁向下張望。
就見窗旁的下水管道上一排血跡順著下水管道而下,像是被人硬擼出來的一樣。
“在這邊,他們從窗戶下去了。
先去樓下看看。”
一眾人順著血跡快速追蹤,和夏黎一樣,都在失去血跡的地方失去線索。
陸定遠四下張望,這地方荒的很,估計根本沒有人看到過這裡發生些什麼。
線索在這裡失去了蹤跡,估計是直接上了某輛車,這才沒有繼續留下血跡。
思考片刻,沉聲下令道:“去糖廠!”
王連長帶著一眾士兵:“是!”
……
夏黎把那敢和他趾高氣昂的男人兩條胳膊和兩條腿全部卸下來,把他整個人像披鬥篷一樣背在身上,往前一路狂奔。
看著後背上有些昏昏沉沉的男人,皺著眉嗬斥道:“你别睡!
你睡了我找不著糖廠,你們的計劃不就白費了?”
夏黎心裡嘔得要死。
她去解救人質,還得把敵人背在身上哄著他别睡覺,誰能有她憋屈?
這破時代什麼時候能出現導航?
本就被她打得出氣兒多進氣兒少的男人,怎麼都沒想到訊息中那麼厲害的機械大佬,居然會是一個路癡。
他現在渾身都疼,胳膊腿因為被卸掉,他都已經感受不到它們的存在,心裡面不可能不害怕,但卻不敢暈過去,生怕夏黎找不到糖廠。
現在聽到夏黎這話,差點沒一口老血翻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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