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娘子,你妹妹分明是好心替你遮掩,你卻說她謊話連篇?”
鐘慎之一臉的不可思議,“她那般敬重你這個長姐,寧可委屈自己也要幫你,你竟如此想?
你說你什麼也沒做過?江娘子,做沒做過什麼,不是自己說了算。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滿京都的人誰不知曉?
至於你說的羞辱,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若江娘子認定是羞辱,鐘某也無話可說。”
江蕊姑娘憂心長姐,怕長姐婚事生了變故,特意在他面前誇讚長姐,希望他能對江菀有一個好印象,可她這個長姐卻辜負了她的一片好意,反口便說她謊話連篇!
這江菀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如此善妒嘴毒之人,如何能進他鐘家的門?
原本他聽聞江菀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便有些不願意,如今見了人更是大失所望,當下都想直接走人了,
江菀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江蕊。
江蕊還真的挺有手段的,也不知道做了什麼,這麼快就將鐘慎之這個書呆子給拿下了。
“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江菀懶得同一個書呆子爭辯,隨手指了指緊閉的房門,“門在那裡,鐘郎君請自便。”
鐘慎之這樣迂腐的讀書人,都已經讀成了書呆子,自然不會同那什麼黑袍人牽扯上。
她如今要做的事多著呢,懶得將精力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鐘慎之卻沒有走,反倒坐在了離她遠的位置上。
他板著一張臉,“先前家中交代過,不論相看如何,都不可甩手走人,不可損了江娘子的顏面。兩盞茶的時間還沒到,鐘某走不得。”
江菀:“……”
迂腐的書呆子總是不招人喜歡的,尤其是這書呆子對她還有成見。
兩人相對而坐,相看兩相厭。
鐘慎之打量了她一會,像是有些忍受不住,“江娘子,女子坐姿需端正挺拔,不可倚靠椅背,不可坐無形狀,你應當……”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菀不耐煩的打斷,“鐘郎君,你我不熟,你對一個陌生人指指點點,也是很沒教養的。”
鐘慎之:“……”
當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不管便不管了,往後有的是這小女娘丟臉的時候。
外面很快便送來了一盤盤精緻的菜肴,擺在桌上,香氣四溢,讓江菀不由得食指大動。
雖說面前就有個敗興的人,但也絲毫影響不了江菀的食慾。
她吃得隨性,絲毫不在意麪前的迂腐書生,鐘慎之看得直皺眉,忍不住再度出言批評,“江娘子,大家閨秀自當守規矩懂禮儀,你這般肆意吃喝,實在是有失大家閨秀的體面……”
“鐘郎君!”
江菀沉了臉,“敢問江菀是吃你的了?還是喝你的了?今日這一桌,可是郎君付了銀子?”
“自然……”
青衣小廝在鐘慎之的身後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郎君,不是!這雅間是江侍郎提前定下的!”
鐘慎之皺眉,“不是鐘某付的銀子,鐘某便說不得?”
江菀嗤笑,“敢問郎君是以什麼身份來管教江菀?天地君親師,不知郎君占了哪一個?”
鐘慎之:“……”
這小女娘果真擅長詭辯,叫他一時啞口無言。
“郎君什麼也不占,張口便來教訓江菀,難道這便是讀書人該有的教養和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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