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關窗的時候,一道青色的身影從餘縫中一閃而過。
江菀眯了眯眼,她莫名覺得那身影有幾分熟悉,隻是仔細想想,又想不出究竟是在哪裡見過。
銅菊辦事很利落,一會兒的功夫便又回到了馬車上,看到江菀好端端的坐在那裡,提著的心不由得落回了肚子裡。
兩人在外面盯了大半個時辰,薛氏才從茶樓裡面出來,她滿面春風,眉眼含笑,半點不見先前的焦急和憂愁。
出來後也沒再往其他地方去,而是直接回了江家,
商陸那邊也派了疾風送來了最新的訊息。
據疾風說那間茶館是在江南一個胡姓富商的名下,各方面查下去倒是沒發現什麼貓膩,也不曾查出同薛氏有什麼關係。
“女郎,屬下查他沒查出什麼,就想著查一查他的家人,這一查便查出了問題,”疾風說到這,衝著銅菊露出個嘚瑟的笑容,獻寶一般的繼續道,“胡中山內宅空虛,髮妻病故後,隻娶了一房姨娘,膝下隻有一女,屬下便是從他女兒身上查出了不對勁。”
江菀聽得糊塗,“他女兒如何不對勁?”
疾風的神色也有些不好,“他女兒成了三次親,新郎都在短期內身亡。”
江菀心頭猛然一跳,“是何原因身亡的?”
“皆是病故,並未查出下毒的痕跡。”
那第三個新郎的家人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家兒子是病故的,死咬著是胡家女郎暗中下毒謀害,還將其告到了公堂之上,但京都府尹詳查之後,並未發現新郎有中毒的症狀。
胡家人喊著冤枉,說那新郎身體孱弱,原本就是讓胡家女郎去沖喜,如今人沒了,豈能怪得到他們頭上?
胡家人當庭反咬一口,說新郎的父親偏疼新郎,準備將大半的家產留給新郎,新郎的兄長和嫂嫂不願意,故意氣死了新郎,又汙衊胡女郎,好將家產全吞了。
這官司前幾年鬨騰得挺厲害,疾風當時還追得津津有味,私下裡也曾趁著無事調查了一番,但並未查出胡家女郎有什麼問題,便就此作罷了。
沒想到今日替江菀查出茶樓主人,竟是查到了胡家女郎身上。
“查不出來,莫名奇妙病故……”
江菀的面色有些發白,這讓她想起了前世舅舅的死法。
上一世薛氏母女也告訴她,舅舅是身體孱弱,撐不下去才病故的……
薛氏同這胡家人有關,胡家女的幾任丈夫都死得不明不白……
江菀心頭狂跳,她總算是找到突破口了。
薛氏不好動,但胡家就不一樣了。有商陸從中幫忙,拿下胡家,嚴刑審問,必然會讓他們將所有知道的都交代出來。
尤其是那胡家女郎,絕不能讓她給逃了!
商陸是分外寵溺江菀,她一傳信,立馬便派人去辦。
江菀原本以為是萬無一失,哪知入夜之後,那邊又傳來了訊息——胡家,動不得。
江菀滿頭問號,詢問傳信之人,但那人直搖頭,隻說是督主並未解釋。
江菀思來想去,同銅菊悄悄出了門,火速趕去了督主府。
她要親自去見見商陸,問一問胡家究竟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連商陸都動不得。
商陸若是動不得,她要親自去動一動。
事關舅舅的安危,她絕不能隻因他一句動不得便坐以待斃。
江菀根本就不知道,她前腳剛出門,後腳蕭家便來了人,她一下子就錯過了舅舅傳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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