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大權已經被收的差不多,就連薛氏的院子裡也有不少下人私下裡找到銀荷,紛紛表示願意聽從江菀的吩咐。
江菀倒是不在乎這些人中有多少是真心,又或是得了薛氏的授意才主動投誠。
她就是要逼著薛氏動一動。
薛氏這個人太過能忍,這麼久了一直按兵不動,讓她查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先前那車伕死得莫名其妙,江菀就懷疑薛氏身後應該有什麼人,或是勾結了什麼人,一直讓人在暗中盯著薛氏,可薛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裡除了去後院看看江蕊,便是去陪陪老夫人,她的人盯了許久都一無所獲。
薛氏不動?
她就不信她將整個江家都攪翻了,奪了薛氏手中的權,薛氏還能忍得下去。
上輩子薛氏母女悄無聲息的害死了他舅舅,這輩子她同舅舅和好,讓薛氏母女暫時失去了這個機會,但不代表舅舅和她就是安全的。
不將薛氏身後那人揪出來,她心裡始終不踏實。
“女郎,”銅菊匆匆才外面進來,小聲道,“方才有人來報,夫人出門了。”
江菀霍然起身,“走!”
等了許久,薛氏總算是憋不住,動了起來。
江菀隻帶了銅菊,留下銀荷處理後院的一堆事情。
馬車一路跟著,一直跟到一處地段繁華的鋪子。
江菀掀了車簾的一角,瞧了一眼那不遠處的鋪子,愣住了。這鋪子正是之前蕭雲翊之前指給她看的第一間最大最豪華的鋪子。
這鋪子是她母親的陪嫁,前些年薛氏從她手中騙了過去,說是代她打理,結果經營不善屢屢虧損,薛氏就勸她將這鋪子盤出去,她那時對薛氏深信不疑,毫不猶豫便應了下來。
聽舅舅說這鋪子對蕭家有重要的意義,當年她母親便時常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清點賬目,擬定生意上的細節,憑一己之力硬是將蕭家的生意撐了起來。
這鋪子倒不是說有多掙錢,隻是對蕭家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當年她糊塗信了薛氏的話,輕易將鋪子賣了出去易了主,後面舅舅知曉後想要贖回來,但費了好大的功夫也沒能如願。
江菀垂了眸,低聲讓銅菊去查查這鋪子的主人。
銅菊將腦袋搖的飛快,堅決不肯離開江菀半步,甚至還反勸江菀,“女郎,奴婢去查,也隻能查到能查到的。最後還是省不得要麻煩商督主,倒不如一步到位,直接讓商督主的人去查。”
江菀:“……”
雖然很有道理,但她這不是不想事事都得依靠商陸麼?
江菀倒也沒有很糾結,想了想便道,“你說的倒也不錯,商陸的人就在附近,你去尋尋。”
監察司探聽訊息的本事是出了名的,定然很快便能查出她想要的訊息。
銅菊應了一聲,便去辦了。
臨行前,還再三叮囑江菀千萬不要離開馬車,就待在裡頭等著她出來。
江菀失笑,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還能出事不成?
馬車停在巷道裡,江菀掀了簾子的一角,悄悄打量著鋪子那邊的動靜。
她不大記得這鋪子從前做的是什麼生意,不過絕不是如今的茶樓。
這茶樓明明處在人來人往的鬨市之中,但裡面的賓客卻極其的稀少,從江菀這個方向看過去,一樓的廳堂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
先前薛氏進了茶鋪是直奔二樓的雅間而去,正好就進了正對著她這個方向的雅間。
薛氏還警惕的過來關了臨街的窗戶。-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