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緊了自己,渾身都在發顫,眼淚也不受控製的掉落下來。
難道於嬤嬤沒有說錯,當真是她害了她母親?
為什麼?
這三個字不停地在她腦海中盤旋,和著那一聲聲阿菀,讓她整個人都要崩潰。
“女郎,您怎麼了?”
銅菊聽到響動,進來就看見她這幅模樣,慌忙就去喊彌月過來。
“脈象沒什麼問題,隻是心神不穩,許是之前受驚了,吃兩幅安神藥便好。”
彌月原本要收回手,但瞧著江菀有些失常的模樣,皺著眉又細細摸起她的脈象,漸漸地開始面無表情。
銅菊和銀荷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女郎的脈象非但沒問題,反而還十分正常,”彌月抿了抿唇,好看的眉眼不見半分舒展,甚至帶著幾分罕見的憂慮,“可女郎的脈象不該如此。實在是太過於正常,奇怪,當真是奇怪……”
“彌月神醫,你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都聽迷糊了,“脈象正常難道不對麼?”
江菀已經恢複了清醒,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出聲詢問。
“女郎,隻怕要請徐大夫和鄒大夫再來看看,”彌月神色有些不安,“女郎身子虛,這些時日,我雖用了不少滋補的方子去補女郎的虧損,但因是經年累月的虧損,我用的方子都極其的溫和,效果自然也會大打折扣,絕不會這麼快就扭虧為盈。”
這些時日因為江菀的身子骨還不錯,彌月並未日日都替她把脈。但江菀從前的脈象如何,她還是很清楚的。
一個人的體質絕不可能隻靠那點兒溫補的湯藥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江菀明白了她的意思。
彌月是想說她的脈象太過於正常,正常得有些過了頭便是不正常。
可她並不覺得自己的身子骨哪裡有些不對勁。
“難不成是於嬤嬤先前給女郎下了什麼毒?”
銀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於嬤嬤,恨得牙直癢癢,“於嬤嬤的那些藥,也不知是從何處弄來的,竟然都是無色無味,讓人根本無法察覺。”
先前於嬤嬤忽悠香葉去給夏蘭送最後一頓晚飯,悄悄在饅頭和雞腿裡下了毒,金一悄悄換了以後,便將那兩樣送到了彌月處,交由她檢查。
彌月並沒有查出個所以然,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無毒,但將饅頭餵給小廚房待殺的母雞,不出半個時辰,那母雞便死翹翹了。
彌月:“……”
雖說術業有專攻,但這般打臉,還是讓她心裡很是不舒坦。
昨夜於嬤嬤送到她那裡,她也是沒查出半點有用的線索,隻得連夜拉著於嬤嬤的屍體回了蕭家,讓徐大夫親自操刀驗屍。
也不知徐大夫有沒有驗出什麼來。
“不好說,”彌月回得很謹慎,“還是先請徐大夫和鄒大夫都過來瞧瞧。”
徐大夫擅長解毒製毒,鄒大夫擅長調理體質,京都之中二人都是箇中翹楚,若是連二人也看不出什麼,她就得儘快離開京都去請小師叔出馬。
江菀倒是沒彌月那般憂慮,她如今滿心都是昨夜的夢境。明明隻是一場夢,但為何她卻莫名的認定那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彌月阿姊,我曾在書中看過有一術,名為祝由術,可通過暗示催眠讓人想起曾經遺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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