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娘子就沒什麼要對本督說的？”

聽到這話，江菀心頭一沉，商陸果然是來問這幅畫藏有的秘密。

她如今跟他坦白，他還能饒她一命嗎？

感受到商陸越發銳利的目光，她硬著頭皮認錯，“督主，我錯了，這幅畫我什麼也看不出來……先前，先前是為了救人……權宜之計……隻有您才有本事救我阿姊……”

不等商陸回覆，她又急急道，“督主，我願意掏空私庫贖罪，求督主饒了我這次……”

她之前也想過瞎掰點所謂的秘密來糊弄商陸，可商陸手握監察司，底下有無數的探子收集訊息，隻要稍微求證一下，便能戳穿她那拙劣的謊言，但不如心一狠牙一咬直接認錯，看在她私庫裡那些奇珍異寶的份上，他興許還能再饒她一回。

商陸：“……”

這小東西認錯倒是認得快。

瞧著小東西額頭都開始冒汗，他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

“這世間敢欺騙本督的，沒一個能有好下場。江娘子莫非以為手裡有點兒奇珍異寶，在本督這便能特殊些？”

江菀的心提了起來，“不敢不敢……”

不求特殊，隻求商陸權衡利弊，覺得她有點兒銀子有點兒用處，能再給她一個機會。

雖然商陸的態度不大好，但江菀心裡面卻莫名的斷定，商陸絕對不會要她小命。

“你不敢？”

商陸冷笑起來，“江小娘子連陛下都敢算計，這普天之下哪裡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事？”

“不不不，我不敢的得罪督主。”

江菀答得誠懇又認真，“我也很想替督主解憂，可……可奈何我真的不知這幅畫的隱秘，先前是一時糊塗哄騙了督主，我不能一錯再錯，為了活命再度哄騙督主。”

她低著頭，不敢去看商陸此時的神情，“江菀不敢再狡辯什麼，督主要殺要剮……江菀都認了。”

商陸垂眸看她，小女娘先前臉上讓人悸動的緋紅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有些煩躁的蒼白。

他沒有說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等看到緋紅再度取代蒼白，他心頭莫名的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愉悅。

江菀眼神亂飄，“督主……我真的知錯了，不敢再有下次了……”

她當真是瘋了。

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她竟然還被商陸的美色所迷惑。

“看著本督。”

江菀：“……”

不敢看。

太近了。

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腦子，想的全是不該有的念頭。

江菀是不想看，但商陸不如她所願，大手微微用力逼迫她和自己對視，“江小娘子，你想讓本督饒了你，隻掏空私庫可不夠。”

江菀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心頭多了些喜意，忙問，“不知督主還想要些什麼？”

隻要商陸提出來，她總有法子滿足他。

商陸勾了勾唇，“江小娘子，求人，總得有個求人的態度。你如今這般，可不行。”

江菀滿頭霧水，還能怎麼求人？

旁人求商陸好像是得跪下先給他磕幾個響頭？

江菀有些猶豫，要不然她也先磕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