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頭面是先帝曾賜給我母親的,貴不貴重倒是其次,隻是不好落在外人手中。”江菀面上的笑容發冷,“畢竟是蕭家的禦賜之物,大夫人拿在手中不大合適吧?”
上一世,江蕊便是戴著這一套禦賜的頭面和首飾,帶著蕭家的萬貫家財風風光光的嫁進了裴家。
這一世江蕊能不能嫁入裴家還不一定,但這套頭面她定是得先要回來。
江守序沉默片刻後才道,“這確實不合適,放心,父親會替你要回來。你如今傷還沒有徹底好清,往後就待著這院中養傷,不要再隨意出門了。”
江守序看看那些閃耀刺眼的珠寶玉石,又藉口江菀的貴重東西太多,恐招有心人惦記,稍後便會多派幾個人過來守著小院。
等江守序離開,銀荷才憤憤開口,“女郎,什麼護衛安危?老爺這分明就是軟禁您!”
分明是怕女郎又出去招惹裴家,給江家惹來禍事。
江菀半點也不在意,“我也確實該好好養傷。對了,你清點東西時,可曾發現半幅畫?”
“半幅畫?”
銀荷歪著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還不曾,東西實在太多,到如今還不曾清點完,想必是在其他的箱子裡。女郎您特意提起那半幅畫,難不成它很貴重?”
“倒也不是,隻是尋常的半幅畫罷了,當年掛在我書房中,裴家郎中瞧著有趣便找我討要過去,如今我同裴家劃清了界限,便是不值錢的半幅畫,我也不想叫他們占了去。”
那半幅畫藏著什麼秘密,她並不十分清楚。
但商陸想要的東西絕不會那麼簡單。
“你去將所有的字畫都尋出來,從前我可是送了不少給裴少微,如今得一幅一幅的清點,少了半幅,我都是要找他討要的。”
江菀說的很隨意,彷彿真的隻是在和裴少微置氣一般,藉著覈對字畫的名頭好再同裴少微糾纏。
倒不是她不信任銀荷,隻是院中人多眼雜,難保這當中沒人被外頭的人收買。
她過分在意半幅畫,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揣測。
銀荷領命而去,認真且細緻的翻找著各種字畫,半個時辰後,便尋出了幾十副字畫。
將這些擺在江菀面前,一幅幅的打開,皆是異常珍貴的真跡名畫。
江菀一一看過,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半幅不起眼的山水畫上。
普普通通毫無特色,筆觸非大家之風,作畫風格還十分稚嫩,山河雖然寫實,但水平欠佳,實在讓人很難恭維,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大概便是這隻是個半成品,山河綿延驟然停頓,畫捲上還剩大半的空白不曾填上。
江菀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其中有什麼奧秘。
興許要兩個半幅畫合在一起才能看出其中的隱秘?商陸那興許有剩下的那半幅畫?商陸費儘心機尋這半幅畫又是什麼目的?
“女郎,您從何處得了這半幅畫?”銀荷也歪著腦袋看了好一會兒,語氣裡是掩不住的嫌棄,“這和外面地攤上的那些沒什麼兩樣啊?放在這一堆古蹟中實在不合適,不如奴婢幫您丟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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