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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少!”
楊梟一走,張月新和戰魂都跟著消失了,宿文靜三人急忙上前來扶起淩千杉。
看到他完全扭曲的右手手指,三個女人臉色一片慘白。
本來隻是為了帶著淩千杉過來羞辱一下塗山渺的,現在玩大了!
“媽的,楊梟,老子記住你了,下次見面……老子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淩千杉幾乎被怒火燒乾,一堆眼珠子都要燒紅了。
“現在就去找我宗門的人,我要他——呃!”
淩千杉被扶著跌跌撞撞地站起來,一腔怒火還沒來得及發泄完,眼睛突然就直了!
自從上車,塗山渺就一直靠在車窗邊沒有說話,彆著頭看向窗外。
楊梟隻能看到一張側臉,但不難看出她眼睛裡含著眼淚。
雖然她平日裡一副妖裡妖氣的模樣,長相也比較成熟,可她畢竟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女人。
今天當場被淩千杉羞辱的那一幕,哪怕沒成,也對她造成足夠大的影響。
楊梟沒多說什麼,遞給她一張紙巾:“想哭就哭吧。”
雖然之前結過一次婚,但楊梟對女人的瞭解不多,秦雅雅並不是個願意和他交心的人,所以他也說不出來什麼安慰的話。
“謝謝。”塗山渺接過紙巾,總算是願意開口了:“今天是我拖累你了。”
楊梟聳聳肩:“就算沒有你,隻要我和淩千杉碰面,也不免有這一場。而且如果我不在的話,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他隻怕還不會做得這麼過。所以今天這事談不上誰拖累誰。”
聽他這麼一說,塗山渺心裡也好受了很多,默默地擦掉了眼淚。
看她這副模樣,楊梟樂了:“怎麼,平日裡潑辣豪爽的塗山小姐,今天受了委屈居然自己偷偷抹眼淚?”
果然,楊梟一說完,立刻就收穫了一記白眼:“老孃樂意!不然現在還能怎麼辦?你一個被茅山追殺的人,我一個被一擼到底的‘原’塗山繼承人,能對人家一個正統的崑崙門少主做什麼?”
她很清醒,所以才會果斷地跟著楊梟離開。
如今塗山勢微,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她並不覺得自己一個人,能讓整個塗山跟著她一起得罪崑崙門。
淩千杉是不可能殺的,如果留下來,隻怕她不僅會被壓著去道歉,還可能把原本一碰就碎的婚約直接坐實。
與其這樣,她寧願跑路。
因為最關鍵的是,她的本命狐仙牌在拿到手了。
“你們塗山好歹也是流傳最久的狐仙門派之一,怎麼現在混得這麼慘,居然要向崑崙門低頭了?”楊梟不是嘲諷,是真的不理解。
按理說,以塗山狐仙的招牌,哪怕逐漸式微,也不至於對崑崙門低三下四,還要讓塗山渺去去搞“術”業聯姻。
塗山渺沒急著解釋,而是先和楊梟回了之前楊梟棲身的另一座小鎮,重新置辦了一些東西之後,兩個人先直奔機場,在路上塗山渺才給他解釋了起來。
“有一頭大狐妖出世了。”
塗山渺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楊梟就覺得情況不簡單了。
狐仙傳承和狐妖傳承一直都視對方為宿敵,兩邊互不接納,甚至博弈了幾百年。
不過很明顯,狐仙傳承一直占據優勢。
塗山狐仙一脈曾經也和狐妖中的一脈鬥得如火如荼,兩邊實力不相上下。
那一頭最主要的力量,便是一頭修煉了近五百年的狐妖。
那頭狐妖不修人身,僅僅憑藉著原身便已經修到了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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