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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道生魂灰飛煙滅,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正如楊梟所說,那是拉人陪葬的法子。
可是楊梟會不會死淩千杉不知道,可如果魂魄真的被勾出來銷燬,那麼他肯定是死透了。
“不、不,不可能!”淩千杉怒目圓睜:“回去之後師門裡給我檢查過,絕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你絕對是在騙我!”
“隻是一個標記而已,能檢查出什麼異常來呢?難道你的師門還要把你的魂魄勾出來看看不成?”楊梟嗤笑一聲:“信不信由你,我隻給你最後三秒鐘的機會。
我數三聲,你若是解除契約,我可以放過你一次。當然了,如果你想拿自己的後半生來賭博,我也沒意見。”
言罷,楊梟根本不給淩千杉思索的時間,直接開始倒數:“三、二、一……”
楊梟一點也不賣關子,倒數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最後一個字尾音落定,他居然就已經開始唸咒了。
淩千杉一頭冷汗,幾乎是想都沒想便道:“我解!”
楊梟眉頭微微一揚:“那還等什麼?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之前堅信楊梟不敢殺了他,甚至現在心裡都覺得楊梟實在虛張聲勢。
可是他敢賭麼?他不敢的。
楊梟說白了就是個一窮二白的屌絲,現在還在被茅山追殺,他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得罪一個也是得罪,得罪兩個也不嫌多。
他一個前途大好的崑崙門少主,敢為了一個女人用自己的性命去和一個亡命之徒賭麼?
他不敢,也不值啊!
反正塗山渺和崑崙門的婚約是跑不掉了,過後他有的是法子磋磨這個女人。
楊梟能跑,可她不能。
於是淩千杉用完好的那隻手從兜裡把塗山渺的狐仙本命牌拿了出來。
那是一塊用桃木製作的牌子,四四方方的,和麻將差不多大小,但厚度隻後麻將的一半不到。
桃木上面拴著紅繩,雕刻著塗山渺的名字,而背面則雕刻著狐仙塗山氏的家紋。
看到淩千杉手上真的有塗山渺秒的本命狐仙牌,宿文靜等人面面相覷。
因為她們所有人都是沒資格自己掌管本命牌的,加入塗山氏的那天起,她們的一聲就被捏在宗門手中。
哪怕塗山渺是現任掌門的親閨女,她也沒有這個資格。
淩千杉是怎麼拿到的?
不過現在來不及深究,淩千杉哆哆嗦嗦地沾了自己的血,點在狐仙牌上。
剛點上去,血跡就瞬間被牌子吸收了。
隨後淩千杉唸唸有詞,很快解除了他簽下的契約,隨口便吐出一口鮮血。
契約一旦落成,雙方都是責任人,隨便哪一方想要解除約定,都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不過和魂飛魄散或者魂魄缺失比起來,這點代價對淩千杉來說微不足道。
他那邊的契約剛一解除,原本僵硬地蹲在地上的塗山渺身子猛然一顫,那雙呆滯的眼睛慢慢凝聚了光亮,猛地轉頭!
楊梟將狐仙本命牌從淩千杉手中拿過來,過去把她扶起來。
剛才她雖然中了咒,但清醒之後還是有記憶的。
“現在不是鬨的時候,趕緊走。”
算著時間,陣法快要消散了,崑崙門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
塗山渺眼中恨意滔天,卻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沒給楊梟拖後腿,深深地看了淩千杉一眼,然後跟了上去。
楊梟一句廢話都沒和淩千杉等人說,揮手散掉了陣法,直接拉著塗山渺打了一輛車,準備連夜離開富樂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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