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重圓,哪兒是那麼簡單的事。
好在顧景杭工作繁忙,常常披星戴月。
他出門時我還沒醒,回來時我已經睡了。
這晚,我半夜起來解決生理問題,聽見門鈴響個不停。
透過貓眼一看,是秦澤,有點吃力地扶著高大挺拔的顧景杭。
男人微垂了眼眸,眼神有些迷離,臉頰線條卻棱角分明,比清醒時更多幾分生人勿進的淩厲氣場。
這是喝了酒,現原形了?
我打開門,“喝多了?”
“不是,顧總說您最近好像不喜歡酒味,應酬上都很少喝酒了。”
秦澤是個和氣人,但此時臉色有些難看,“今天隻是應付一杯,就不小心著了道,也是我疏忽了。”
“誰手段這麼齷齪?”我擰眉。
生意場上這種卑劣手段不少,但顧景杭身份地位都擺在這裡。
一般人不敢做這種手腳才是。
“就是……”
秦澤剛開口,顧景杭眼皮半掀,啞著嗓音打斷,語氣是不容置喙的警告,“秦澤。”
不想讓我知道。
我也沒再多問,和秦澤一起把他扶到沙發上,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燙得要命的體溫,不由嚇了一跳。
“怎麼不送他去醫院?”
秦澤摸了摸鼻子,“顧總怕又落入圈套,說什麼都要回來找您。”
找我?
我一個眼看要成為前妻的人,找我有什麼用。
我頭疼,“那聯絡家庭醫生了嗎?”
秦澤,“沒有,程醫生這周出國了,其他醫生,顧總不放心。”
“少夫人,辛苦您了。”
還沒等我說話,秦澤留下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就逃之大吉。
著了道是好聽的說法。
其實就是被下了藥,能讓人慾生欲死的下作藥。
以顧景杭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斷的性子,等他明天清醒過來,對方不會有好下場。
不過,現在不是擔心這些的時候。
看著顧景杭臉色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我隻擔心他活不過今晚。
左右為難時,丟在臥室的手機鈴聲大響,看見來電顯示,我如找到救星,忙不迭接通。
“寶貝兒,我弄到票了,賀廷那傢夥手上有……”
“萊萊!”
我迫不及待地打斷,“你知不知道中了那種藥該怎麼辦?”
“那種藥?”
“哪種藥?”
“就是,就是chun藥……”
我難以啟齒地開口。
江萊十有八九是在喝酒,被嗆得連連咳嗽,急了,“咳,怎麼突然問這個,是不是你……咳咳咳,你……”
“不是不是。”
我想到沙發上渾身滾燙的男人,也顧不上太多了,直言:“是顧景杭。”
“……他現在在哪兒?”
“客廳。”
“你在哪兒?”
“房間。”
我被她問得雲裡霧裡,“你先告訴我該怎麼辦。”
“去把房門反鎖了。”
“啊?”
“趕緊去!”
江萊又急了,“你聽我的,現在立刻馬上去。”
我聽著她的語氣,雙腿比腦子動得快,聽話地往房門口走去。
手剛扶上門框,眼前驟然一暗,掀眸,就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
眼眶發紅,被暈染上濃厚的情慾。
哪裡還有平日的冷靜自持。
上半身是黑色襯衣,看著還尚存幾分禁慾味道。
下半身就令人面紅耳赤了,除了修長雙腿,還有鼓鼓囊囊的……
儘管我和他早已熟悉彼此的身體構造,但此時我依舊耳根一燙。
這種場面,還是太澀了。
另一端,江萊沒聽見我接話,納悶:“岑岑……”
我剛要應聲,手機電量不足,直接黑屏。
一時間,氧氣都好像稀薄了。
我手足無措,隻想逃離,“我,我去給你拿瓶水……”
卻在擦肩而過之時,被男人從背後擁住,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後頸,激得我一陣顫栗。
“顧景杭……”一開口,聲音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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