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最好是。”
她半信半疑。
我洗完手要離開時,岑衿安又突然開口:“岑雲錦。”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聞言,我心跳幾乎停止,卻強行扯出一抹笑,“我要是懷孕了,還會和顧景杭離婚,成全你們?”
她這才放心下來,“說的也是。”
隨後,又輕蔑地警告,“你最好識趣點,儘快把離婚手續辦了,别纏著阿杭不放。”
“知道了。”
放在平時我肯定要反唇相譏回去,但現在多和她待一秒,我都怕露餡。
扔下這三個字,就徑直走遠。
江萊早已經在食堂占好了位置,我打好飯菜過去,她一眼發現異常。
“你臉色怎麼不太對?”
“我怎麼才發現你長了雙火眼金睛?”
我笑了笑,緊繃的情緒緩和些許,和她把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
江萊輕挑紅唇,“她還有心思關注你懷孕沒有,看來還不知道大家都知道她是小三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顧景杭和你不是一起來上班嗎?就傳開了,不少人都在猜你和她誰才是正宮,大多數都猜是你,等著看她笑話呢。”
她說著,審視地看向我,“還說呢,你怎麼和他一起來上班了?趕緊的,坦白從寬。”
我無奈,“他昨晚搬臨江苑去了。”
“?”
江萊懵逼,“他不會真是幡然醒悟了,準備搞什麼追妻火葬場的套路吧?”
“……”
昨晚我還能給她確切的答覆,現在也有些遲疑。
顧景杭的心思,我愈發摸不透了。
江萊連連搖頭,絕望道:“完了,完了,那你肯定頂不住了,他再來兩個回合,你的戀愛腦就犯了。”
“不會的。”
我苦澀一笑,“你放心,還有岑衿安,她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那也得看顧景杭怎麼想,你别以為顧景杭看上去好說話,實則無情果決著呢。他如果想解決岑衿安這塊賴皮糖,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那更不會了。”
除非,他哪天知道了他母親去世的真相,興許對待岑衿安會有幾分改變。
但在這之前,很難了。
說到這個,我也想不明白爺爺為什麼不告訴顧景杭,得哪天回趟老宅問問才行。
快吃完飯時,我言歸正傳,“對了,萊萊,演唱會門票你弄到了沒?”
江萊在集團比我人脈廣。
演唱會的事情敲定下來時,我就拜托過她幫我弄票。
江萊指了指天花板,吐槽道:“這次的票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有總裁辦的有,而且人手一張,誰也沒多的。”
“隻有總裁辦有?”
“對啊,你要是真想要,不如趁顧景杭想討你開心,找他要,肯定要多少有多少。”
“那還是算了。”
我和顧景杭,還是儘可能劃清界限的好。
不過,這隻是我單方面的想法。
剛回到辦公室,顧景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走到落地窗邊接起,電話那頭,男人嗓音磁性好聽。
“週六晚上有空嗎,一起去看演唱會?”
“你有多的票吧?”
我不主動要,但送上門來的,多少要替林念爭取一下。
“有。”
“我上去拿兩張?”林念總要找個朋友一起去,要兩張保險。
“現在讓秦澤給你送下來。”
“好。”
“那你呢?”
“什麼?”
“我回答你兩個問題了,你一個問題都還沒回答。”他嗓音低低。
聞言,我拿人手軟,垂眸道:“有空。”
當年愛而不得的日子,反反覆覆聽的都是Eason的歌。
如今,和他一起聽這場演唱會,也算是一場鄭重的告别了。
好好的、體面的,結束我長達八年的愛情。
與顧景杭又重新同居,相處起來總是不如之前在婚房那麼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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