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是清理森諾,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有人給他遞訊息,他不管真假,都要見一見這個人。
現在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是為了妻子,他覺得可以一搏。
“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周放勾唇,“甘比先生是個聰明人,跟你交流確實省心省力。”
“既然目標一致,沒有必要說那麼多的廢話。”
甘比也爽快。“信則信了,有任何後果自己承擔。”
“要是不信,你也不能見到我。”
周放笑,端起桌上的酒杯,跟甘比碰了下。
但他沒喝,歉意道:“抱歉,還要救我愛人,不能醉。”
甘比沒說什麼,按照周放的意思,安排下去。
“我到時候會弄掉岸邊守著的人,你先放一波人潛水過來,另外一波去跟我的船打個障眼法和時間差,有什麼不明白的,問我朋友。”
周放說完,上了小船,回到了大船上。
他給森諾回了電話,“我答應你,但你必須保證我愛人沒事。”
森諾高興的語言係統都有些紊亂,最後就說了句:“我叫人接你進來!我現在去岸邊接你老婆,一定會安排好她。”
周放掛了電話,吩咐了喬鞍幾句。
池湛道:“你跟我說得了,他燒的人都迷糊了,記不住你的事情的,我也帶了人,你放心,肯定配合好你。”
周放頷首,隨即上了森諾派來的船。
……
我睡得迷迷糊糊時,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失重的一瞬間,驟然醒過來。
到底還是睡著了。
我揉著僵直的脖子,去看門。
依舊反鎖著,也沒看到撬動的痕跡。
而我也睡了好半天,要是他來,我一定會醒來的。
我剛想舒口氣,門把手從外被按下。
察覺被反鎖了,外面的人也沒有強行破門而入。
“雲錦,你自己出來,也省得你那孽種受罪。”
我強忍著怒氣,不得不出聲,“我洗個臉就出去。”
也不管他走沒走,我去快速洗漱。
出來後,我透過小窗看了眼。
外面剛剛亮起來,海水格外清亮,倒映著蔚藍的天空。
但這時,我沒心思欣賞景色。
上了岸,還不知道陸時晏會對我做什麼。
“雲錦,你還有一分鐘。”
再次聽到敲門聲,我連忙開門出去。
陸時晏丟給我一件外套。
不是昨晚的黑色風衣了。
見我猶豫不穿,他道:“你隨便,到時候感冒了,我那邊有醫生給你治療,但我不保證你肚子那個的死活。”
我深吸一口氣,穿上外套。
外面風大,孕期感冒了是個麻煩事。
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的特殊情況。
“你為了這個孽種倒是什麼都會做。”
陸時晏笑的讓我頭皮發麻,“這樣我覺得,留著它也不是不可以。”
“……”
我跟著陸時晏從船艙到了甲板。
下船的時候,他非要抓著我的手,我掙脫不開。
“陸。”
我聞聲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紫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
他很白,唇色卻紅。
黃色捲髮藍眼睛,真像是個男妖精。
“森諾。”
陸時晏給我介紹。
“這就是你拚死也要帶回來的女人?”
森諾打量我,和我道:“你看起來,除了漂亮點,好像也沒什麼,怎麼放對你這麼死心塌地呢。”
放……?
我感覺不知道是暈船還是孕反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森諾看我一言不發,也沒有再跟我說話。
他對陸時晏道:“我安排好了地方,讓她先去休息,我有事情和你說。”
陸時晏察覺到不對勁,“我們還有什麼說的?”
“你幫我金蟬脫殼,我帶回了雲錦,我們之間的所有,都兩清了。”
“我到你這裡也是過渡,過幾天我會離開。到時候,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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