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杭,你看見了吧!”
岑衿安揚起紅唇,輕輕柔柔道:“她早就出軌了,之前肚子裡的孩子,十有八九都是陸時晏的。”
我趁顧景杭不備,強行扯過來看了一眼,才發現是一張酒店房門口的照片。
門口站著的兩個人,確確實實是我和陸時晏。
我和陸時晏,什麼時候去過酒店?
我腦子懵了一下,下一瞬就反應過來,“岑衿安,你為了汙衊我,真是煞費苦心。合成照片這種手段,都被你用出來了。”
“嗬,忘了?”
岑衿安念出門牌號,“0312,你去年去F國出差住的酒店,不至於一點都不記得吧……你要是不記得,財務部還能找到你報銷的記錄。”
我的記憶忽然回攏,當時在異國他鄉出差,還參加了設計圈的一個局,我不勝酒力,回到酒店已經難受得不行。
後來是江萊給我打電話,說讓人給我送解酒藥。
我那會兒迷迷糊糊的開門,連人都沒看清,拿了藥道謝後就關上門了。
難道……
是陸時晏給我送的藥?
他回來後從來沒和我提起過這件事。
就那麼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居然就被有心人拍下了照片,甚至一直留到了現在。
我斂下思緒,淡淡開口:“一張酒店房門口的照片,你就蓋棺定論了?”
“不然呢?”
岑衿安說話很難聽,“還要拍到你們的床照嗎?那你也太不知羞恥了一點!連陸時晏遠在國外的時候,你們都能私會,竟然還敢說你的孩子是阿杭的!”
“衿安,”
溫芳狀似攔阻地出聲,“你聽聽小川怎麼說,畢竟是男人頭上戴綠帽子的事,你這樣鬨,讓小川的臉面往哪裡放?”
好得很。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但句句都緊扣主題,非要把這口鍋蓋在我身上。
我心底積壓的怒火燃燒起來,盯著溫芳,語氣清冷,“你昨天在醫院不是一口一個證據嗎,怎麼到我這兒,就變成看圖說話了?”
“岑小姐,性質完全不一樣。”
溫芳強詞奪理,聲音卻是柔和,“你昨天拿的證據,隻是衿安碰到過老爺子的藥,這能說明什麼?她就隻是想喂老爺子吃而已。你這個……孤男寡女都站在房門口了,又是成年人了,還能乾什麼?”
我端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就兜頭潑了她一臉,冷笑道:“溫芳,你再多說一句,我就不是潑水這麼簡單了。”
岑衿安背地裡睡繼父,明面上卻是個大孝女,頓時急眼了,“你敢這樣對我媽,瘋了嗎?!”
我順手拿起另一杯,又儘數潑在她臉上,“你再說?”
岑衿安精緻的妝容都被我毀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岑雲錦……”
溫芳沒想到我會做出這麼潑辣的事,立馬紅了眼睛,哽咽道:“小川,你如今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嗎,我怎麼也是你父親光明正大娶進來的,現在你就縱容她這樣對我?”
顧景杭臉色陰鷙,那雙眸子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朝我望過來時,隻一眼,便叫我後背都發涼了。
他也信了麼……
我忽然覺得想笑,卻笑不出來,一個手滑,玻璃杯掉在了地面,四分五裂,我訥訥地往後退了一步。
就見顧景杭將手中的幾張照片一分為四,撕成碎片,聲線冷硬。
“溫姨,您是長輩,有些話我可能不該說,但也不得不說。你可能是在病床上躺久了,糊塗了。你是我父親娶的,你和他是一家人,但雲錦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跟我最親的人是她!”
“您這套胳膊肘往外拐的說法,是什麼邏輯?”他似在努力壓抑著翻湧的火氣。
這番話,不止是溫芳和岑衿安,就連我,都是錯愕的。
她們震驚,他會站在我這邊。
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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