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安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居然和黑幫扯上了關係。
顧景杭似笑非笑,“岑雲錦,我發現你真挺沒心沒肺的。”
我問,“怎麼了?”
他挑眉,“我是為誰受的傷?”
我無言以對,垂下頭,“……為我。”
“那你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走了?”
他似乎有些可憐的開口。
我深吸一口氣,“顧景杭,我感激你,但是……“
都是成年人了,我沒有將話說得太明白,又繼續道:“而且,我也沒有丟下你一個人,秦澤會照顧你的。”
“秦澤一個大男人,他懂什麼照顧不照顧的?”
顧景杭略過我的前半句,嫌棄地開口。
正好拎著行李箱進來的秦澤愣住,眼神在我和顧景杭之間來回了一下,“對,顧總說得對,我粗手粗腳的,照顧病人……確實不太行。”
“……”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乾脆的出賣我。
轉念一想,也能理解,畢竟,顧景杭才是他的老大。
我捏了捏手心,“要不,你先試試看?”
顧景杭給了秦澤一個眼神,“渴了。”
“是。”
秦澤連忙端起床頭那杯水遞過去。
顧景杭冷眼,“大哥,我受傷了,你看我像拿得住杯子的樣子嗎?”
“……”
指望男人照顧人,可能確實不太行。
我給他放了根吸管進杯子裡,遞到他的唇邊,“喝吧。”
“就這樣?”
顧景杭似乎有些失望。
我無奈,“不然呢?你這麼大一塊,我也抱不動你。”
“阿杭……”
突然,病房門被人推開,岑衿安失魂落魄地衝了進來,慌張道:“阿杭,我聽說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嚴不嚴重?”
“?”
顧景杭給了秦澤一個質問的眼神。
秦澤後悔地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忙不迭解釋,“我,我剛去給您拿手機……”
“你别怪他,是我非要他說的!”
岑衿安把我擠開,從我手裡搶走水杯,親昵地坐到床邊,“要喝水嗎?我餵你喝。”
我絲毫沒覺得意外,甚至心無波瀾。
有顧景杭的地方,她都像狗看見了肉包子,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顧景杭臉色微沉,冷聲道:“我不渴了。”
“怎麼就不渴了?剛剛雲錦不是還要餵你嗎……”
岑衿安小臉皺著,滿是疑惑,旋即又自顧自道:“也是,她都沒有我瞭解你,分不清你什麼時候想要什麼。”
話落,便把杯子放到了一旁。
我正愁顧景杭受了傷,不好問他岑衿安的事兒,這下,機會送上門來了,不要白不要。
我看向顧景杭,微微彎唇,“她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白天說的會考慮,現在差不多也該有結果了吧。
“什麼事怎麼樣?”
岑衿安知道我口中的“她”就是她本人,狐疑地開口。
顧景杭瞥著我,眉眼溫淡,“你是不是太會過河拆橋了一點?我還是個病人。”
“但她已經不是了。”
我嘲諷地看了眼岑衿安。
白天還在醫院說什麼暈倒,現在一路自己走過來,也沒聽她說哪裡疼了。
恢複力驚人。
不過我也清楚,白天那一刀,並不深。她這種惜命的人,哪裡捨得真給自己弄出可能丟掉性命的傷勢。
而後,我又不疾不徐地開口:“顧景杭,這件事你比誰都清楚,我不可能輕易放過。你不答應我也行,我會自己想辦法收拾她!”
顧景杭眉心微蹙,“我答應你!”
“什麼時候?”
我追問。
岑衿安還在不明所以,搖了搖顧景杭的手臂,“阿杭,你們在說什麼東西?我怎麼聽不懂啊?”
顧景杭傷的就是這邊的肩胛骨,疼得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嗓音浸著涼意:“鬆手!”
“……哦。”
當著我的面被顧景杭這樣凶,岑衿安有些沒面子,嬌嗔道:“知道了,不許凶我!你們到底在聊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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