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那麼小氣”
許烈在那邊驚訝。
安春也驚訝:“是什麼給了你他不瑕疵必報的錯覺?”
面面相視,許烈率先認輸:“算了,那些細節並不重要,但問題是他現在的行為妨礙到我了!本來那群畜生就在卡我提交的那些移民申請,現在被他那麼一鬨,回頭那些人卡的更加嚴重。”
“最後將事情拖到了我上司來的時候可咋辦?來接應我的上司再過幾天就要到了,要是到時候他們來了一看,我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他們一定會狠狠地嘲笑我的!”
許烈煩躁說。
那就和安春無關了。
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低頭處理自己的檔案。
許烈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吐槽,發泄自己心裡的鬱悶,沒真打算從安春這要出個什麼結果。
見安春如此也不生氣。
隻繼續在那唉聲歎氣,等終於累了,又閒得無聊打量安春的臉色。
“嗯?看來你最近恢複不錯,氣色已經比羅賽城的時候,好了很多。不錯,恭喜阿。”
安春簽字的筆尖一停頓。
很快又繼續,沒有讓許烈看出來什麼異樣。
安春勾了一下垂落在耳邊的髮絲,微笑:“對,這一點我還得認真的感謝你,要不是,我的身體也不會重新迎來轉機。”
“春老大你和我說這個乾啥?小時候沒沒少幫襯我,現在咱們又重新合作站在了同一條船上,又是一家人了,那能幫的我肯定都得幫阿。”
“對了,那個蘇醫生怎麼說你身體的。有說你身體啥時候能徹底恢複不?我和你說阿,等春老大你身體徹底恢複了,必須告訴我一聲,咱們得好好喝一杯慶祝慶祝。”
“不然那可太憋屈了,春老大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第一次偷喝酒不?哈哈,現在想想咱們小時候還挺好玩,幾個十幾歲的小孩毛都還沒長起呢就開始在那學著大人的樣子借酒消愁。”
“一杯接著一杯灌,明明隻嘗得出來苦味,還非要說好喝,嘿,你說咱們小時候咋就那麼傻?”
許烈哈哈大笑之間又繼續歎氣:“不過可惜,就算小時候再傻,咱們現在也回不去咯。”
安春問:“現在過的不開心?”
許烈:“開心阿,特開心。但再開心的日子,也總會回憶往昔。尤其是現在回到這個充滿回憶的故地了。”
“我最近時常去那些以前咱們去過的地方,那種地方有的還在有的已經徹底改變。那心情啊,總共很複雜。”
“哎,我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再說什麼了。算了,不打擾你了,掛了掛了。”
“你忙吧,有事情再聯絡我。”
電話掛斷,安春的辦公室裡隻剩下安春筆尖刮過紙張的細微聲音。
“咚咚咚——”
夜晚,眾鳥回巢,安春回了别院。
這段時間的别院看起來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别,但是實際上,已經進入了曆史防禦警惕性最強的時候。
而要問原因,那自然是因為,現在的别院裡,已經藏了外人不方便發現的人。
一個千裡迢迢被許烈她們偷渡過來給安春調理身體的醫生。
這醫生姓李,年紀五十多,算是個大爺了。技術的確比這邊星球上的醫生厲害很多。
這點從他來到别院給安春調理身體不到半個月,安春的身體素質已經有了明顯好轉就可見一斑。
在醫生的事情上,其實真的得感謝許烈那邊的大氣,或者說感謝他們居高臨下的態度。
可能是因為那邊覺得,席氏既然主動促成了兩邊的合作,那麼席氏就已經是板上釘釘他們的人。
席氏那種小地方出來的勢力,依附巴結他們還來不及,是絕對不可能敢背叛他們的。
所以一開始他們對席氏這個新小弟就沒有什麼防備心。
席氏投誠之後向他們要的第一個好處,是醫生。那邊為了彰顯自己的福利好,對手底下人大方。
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不僅僅答應了下來,還極快的將一名醫生偷渡到了這邊,送入席家勢力範圍。
並且沒有任何前提要求的開始給安春調理身體。
講真,安春想過這件事情會順利,但是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那麼順利。
讓她都快有一種不真實感。
這種感覺,直到今天接連遇見了蘇澤,許烈,之後,才有了一點點的實感。
李醫生在别院的住所是在二樓,有專門的人陪著。名義上是保護,實際上是監視。
所以安春和席修霖在書房說的話並不用擔心對方會聽見,從而引發一些不太好的後果。
因此,安春一等席修霖那邊的公事忙完之後。連忙叫住他。
將許烈今天給自己打的那一通電話說了一下。
安春說:“那通電話看起來沒什麼,但是我事後想,總覺得阿烈的情緒不太對。就好像,好像已經發現了什麼一樣。”
“你說他會不會是真的發現了什麼不對。所以才……?”
相對安春第一次撒謊做壞事的忐忑不安。
席修霖就淡定了很多,甚至聽見安春透露出來的資訊,沒有一丁點驚訝的意思。就好像對這一點早有預料。
他扯了下脖子上的領帶。
“發現就發現了,無所謂,反正我一開始也沒想過能瞞著他多久。”
“總歸咱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嗬,就算他現在已經發現咱們在騙他,他又能拿咱們如何呢?”
席修霖嗤笑:“官方那些慫貨怕他們,我可不怕,他們要是真要鬨騰。那殺幾個人立立威風就是。”
“難道那邊還真能因為幾個死人,就和咱們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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