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天氣變化突然,且又有一些不可言說的原因。
安春前幾天向學校那邊報了病假,也好幾天沒來公司。
那可將葉小玲急壞了,現在盯安春盯得特别嚴格,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好啦好啦,就十分鐘的路,我沒有那麼脆弱的,你沒看見我最近臉色都好了很多嗎?”
“我最近養的很不錯的。”
“但是您上次也是這麼說的!上次天氣還沒有那麼冷,您也就是從那個酒店走過來,然後明明臉色都被風吹白了,還嘴硬說自己不冷。結果晚上就發起了高燒。我第二天去您那看您的時候,您在床上起都起不來呢。”
葉小玲冷哼嘴巴不依不饒,但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仔仔細細將毛茸茸的外套套在安春身上並且繫上釦子,拉著她往大廈裡頭走。
安春無法,隻能遺憾的向蘇澤揮揮手。
說:“那。不好意思,今天我就先走了阿。”
葉小玲似是這會才注意到安春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人,往蘇澤身上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並沒有打招呼的意思,甚至眉眼還透露著一點點排斥。
葉小玲自然不會清楚蘇澤的真正身份。不會知道這個人身上的含金量。
現在對他這種態度,不過是曾經有一次安春帶著她們幾個在外聚餐的時候。
在餐館偶遇了也在哪的許烈和蘇澤,那時候許烈熱情的過來打招呼,蘇澤面不改色一片自然的緊跟在許烈身後緊跟不放,讓許烈沒辦法和安春私底下親密聊天。
惹得許烈大不快,乾脆當著一群人的面,對蘇澤開嘲諷,還拿出來一些過往的東西陰陽怪氣,讓那天的氣氛十分尷尬。
但。也正是許烈的那一頓嘲諷才讓安春手底下的這些人知道。
原來蘇澤這位看起來很斯文敗類的英俊男人和她們老闆曾經是舊識,還似乎在他們老闆小時候,對她們老闆很不好過。
如此。也不怪蘇澤在安春手底下那些人的映像評分極差。
以及現在葉小玲看見蘇澤,連一個好臉色都不願意給了。
安春對此歉意的向蘇澤笑了笑,眉眼很溫柔。
蘇澤叫住她。
站在那,莫名脫口而出:“那天你在羅賽城將三通求救簡訊的事情告訴我,但是即使我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我還是不能為你做什麼。”
“對此……,你生氣嗎?”
安春剛打算走的步伐停頓下來,在原地想了一會。
道:“蘇長官,你還是著想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說出那個東西。僅僅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呢?我隻是單純的想讓你知道真相,不再罵當年的我是個蠢貨而已。”
“至於别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指望過的,畢竟,要是我想再次爭一口氣。那找你還不如去找我席叔叔,讓他給我做主,向你們施壓來的快呢。”
“畢竟有些事情,我和你說了,你不會幫我,而他會。”
蘇澤閉上了眼睛。
“抱歉。”
安春對此微笑:“沒關係的。”
又禮貌問:“嗯。還有事情嗎?”
蘇澤沒再說話,安春便禮貌點頭,和葉小玲一起離開了。
蘇澤說的那句抱歉,安春很清楚。那裡面的抱歉意思,指的並不是這次,也不是指羅賽城的那次。
他指的或許是一開始,安春在他那被放棄每次,又或許是,每一次。
當那句抱歉說出來時,安春就已經知道,蘇澤是在承認了。
承認他本身就是一個隻看中自己的利益,可以為了自己利益讓别的一切都讓步的人。
所以就算當初的安春能在病房裡打斷蘇澤的憤怒辱罵。將三通求救電話說出來又怎麼樣呢?
那最多讓蘇澤在內心裡對身邊的人多一分都戒心,但對安春的結果,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就算現在蘇澤說的再好聽,但是他們都清楚,當初的蘇澤在面對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安春,是不管如何都不會在她身上花費力氣,更别提給她做主的了。
又或許說。就算到了現在,要不是安春讓自己重新擁有了能讓蘇澤高看一眼,主動靠近的價值。那恐怕蘇澤也是不會有興趣看安春一眼。
可更别提像現在這樣。還有心情送她一程,和她聊心事了。
他的溫和,永遠隻向他的同階級展開。
這是很諷刺,很現實的事實。也是一個人的天性。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那的確也沒有必要和安春聊什麼抱歉不抱歉的東西了。
她不需要。
“媽的,不是阿,春老大你到底和蘇澤瘋子說啥了啊。他自從送完你回公司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現在簡直就像是一條瘋狗,在議會那邊不停追著我咬,在那強烈抗議我要帶著二三十個人一起移民離開的事情。”
“媽的,我就鬨不明白了,我拐我的好苗子這事他的上司們都默認了,也不打算掙紮了,他還在那不停的卡我檔案,現在還要在那強烈反對,說我怎麼怎麼危險。”
“他這是有毛病嗎?!我和他打架的時候,也打他腦子阿。”
當天下午,安春在公司一邊處理公司的一些事物,一邊接通了許烈打過來的抱怨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許烈那邊派過來的醫生已經於半個月前潛入中心城,且目前已經在席家給俺安春開始調理身體的緣故。
讓許烈覺得兩邊都合作已經基本穩固,很放心的就將安春當成了自己人,最近往她這邊打電話扯淡的頻率也越來越長。
安春隨意將一分合同合上,撇了螢幕那邊那張臉一眼。
“你確定真正激怒他的人不是打了他一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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