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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活了!有氣了!”旁邊有官兵激動地喊著。
那女子終於在沈婉清孜孜不倦地搶救之下悠悠轉醒,一旁守著的大夫趕緊衝上去給女子把脈,雖說脈象還很微弱,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
女子的家屬跪在地上感謝沈婉清,沈婉清氣喘籲籲地扶著那家人站起來,又叮囑了大夫幾句,還把自己的帳篷讓給了這位姑娘使用。
“我們怎麼可以睡小姐的帳篷?”廚孃的家人想拒絕。
“無妨,我平素就不講究,隨便找個草垛睡一晚上就是了,不妨事的。”
見那家人還在推脫,在一旁觀察已久的柳之恒道:“沈姑娘,我的帳篷挺大的,你若是不嫌棄,今夜可以與我擠一擠。”
沈婉清的眼神一下子就涼了,喜滋滋地點點頭,對廚娘一家說:“我與天璿君睡一起,你們這就煩心了吧?”
廚娘一家這才接受了沈婉清的帳篷。
沈婉清跟著柳之恒來到帳篷邊,本來準備進去,但看了一下柳之恒乾乾淨淨的帳篷和臟兮兮的自己,想了想說:“我還是換件衣服再來吧,别臟了姑孃的帳篷。”
沈姑娘開開心心地換衣服了,熒惑湊過來詢問:“姑娘,這沈姑娘可靠嗎?”
“無妨,鎮星仔細查過了。”
前段時間,鎮星一直跟蹤沈婉清,這個姑娘除了愛做飯、愛磨刀,殺雞剔骨特别熟練之外沒什麼别的特别的,平素對下人也是極好的,除了她父親,和别人也沒有太多的交往,目前看來人還不錯。
而且義父也說了,沈大人與他雖說沒有私交,但政治立場確是一樣的,所以他們也不是敵人,倒是沒有必要疑神疑鬼。
更何況,看到沈婉清的心肺復甦之後,柳之恒覺得她剔骨熟練搞不好真的是專業技能過硬才會如此。
柳之恒給沈婉清找了乾淨的枕頭和被子,等她進來。過了好一會兒沈婉清才來,她已經把頭髮散開,身上也香香的,柳之恒一招手,她就飛快地脫了鞋子鑽了進來。
看到裡面有兩床被子,沈婉清一臉的失落。
“還以為今天晚上可以和姐姐睡一床被子呢。”
柳之恒其實一直能感覺到沈婉清對她的親昵和喜愛,她之前防備沈婉清,就是因為她太過於熱情了,以至於柳之恒懷疑她是不是圖謀不軌,現在想來,說不定是因為沈婉清也懷疑她的身份,所以才故意親近的。
雖說柳之恒今夜有意試探,但是她也還是不習慣和别人睡一個被子,便推脫說自己晚上睡覺不老實,蓋兩床比較好。
柳之恒準備解開頭髮睡覺,沒想到沈婉清熱情得很,主動要給柳之恒梳頭髮,盛情難卻,柳之恒隻能讓沈婉清幫自己梳頭髮。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沈姑娘為何對我如此好?”柳之恒問:“之前我被關進牢裡,姑娘也是為我多番打點,可我們之前並不相識。”
“不瞞你說,”沈婉清頓了頓道:“我是……顏控。”
柳之恒:……
“何為顏控?”柳之恒明知故問。
“就是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就柳姑娘這個長相,别說是砸個堤壩了,就是把四皇子殺了,你也應該背叛無罪!”
柳之恒:……
如果說原本隻有七八分把握,現在柳之恒已經有九成九的把握了,這位是老鄉。
兩個姑娘磨蹭了好一會兒才都睡下,雖然帳篷不小,但是沈婉清還是把枕頭挪得與柳之恒很近,想要與她貼貼。
很快身旁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柳之恒猶豫了一會兒,想了想,選擇用不大的聲音小聲說了一句:“宮廷玉液酒。”
……
沈婉清還是安安靜靜地睡著,閉著眼睛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是睡著了。
柳之恒有些失望,翻過身繼續睡覺。
可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道:“一百八一杯?”
短暫的寂靜之後,柳之恒和沈婉清兩個人同時坐了起來,都瞪圓了眼睛,驚詫地看向對方。
兩人同時說:“你!”
兩人又同時捂住了對方的嘴,然後同時點點頭。
過了好一會兒,柳之恒和沈婉清才平複了心情,鬆開了手,兩人看著彼此,眼裡都是激動的神色,然後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好一會兒兩人才撒手,她們手拉著手,一起躺下,激動地睡不著。
兩個時辰之後,柳之恒與沈婉清已經成了至交好友,兩人實在是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沈婉清原來是外科醫生,還是神外的,絕對是行業大拿。
兩人的mbti都是infj,兩人還是一個大學畢業的,竟然還認識同一個選修課老師。
柳之恒太開心了,拉著沈婉清一直聊到天都要亮了,卻都還捨不得睡覺。
直到沈婉清問出一個問題。
“對了,你是魂穿還是身穿?”沈婉清問。
“魂穿,你呢?”
“我也是!”沈婉清又問:“那你原來是男的還是女的?”
柳之恒:……
等等,什麼意思?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柳之恒。
“我原來是男的啊,你搞地質的,原來也是個男的吧?”沈婉清問。
柳之恒:……
“我是女的。”
沈婉清:……
沈婉清被推出了帳篷,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這柳姑娘也太見外了,雖說他原來是男的,但是現在不也是姐妹麼?
還以為今天晚上可以抱著香香軟軟的漂亮姑娘睡覺呢,哎,早知道不說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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