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謖摸了摸鼻子,不敢應聲,旁邊的秦菲菲可好奇壞了。眼前的兩個大人物她用腳趾頭也猜得出身份,有其中一位做老師,在海州幾乎可以橫著走了,怎麼會安心回青州做一個小小的助理呢。
老太太卻笑盈盈的說道:“小謖是我的外孫女婿,現在算一家人了,這不更親了嘛!”
“對,對!”張老也被逗笑了,對旁邊的男人說道:“老李啊,你看我這個徒弟如何,能不能給你當個助手!”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給海州主管政法的人當助手,那得是什麼級别。
旁邊的李老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我看行,到時候你們幾個老傢夥全被他送進去,哈哈哈!“
張老原來在南華主要的教學方向,課題組研究的什麼,李老也是一清二楚,他的學生能乾什麼他還能不知道嗎。
自從四年前雙雙被請出山,兩個人搭檔以來,不知道打掉多少大老虎,全靠著當年課題組留下的那些寶貴資料和技術。
這句玩笑話說的輕巧,在場和周圍不少人的心裡都是一抖,這兩個殺神已經如此凶殘,要是再加上一個年輕力壯的幫手,那海州不知道還要倒下多少人去。
歐陽誌和歐陽卓對視一眼,眼裡也泛起了深深的忌憚,這個嚴謖不簡單啊。
嚴謖卻是微微搖頭,緩緩說道:“我在青州挺好的,就不勞老師費心了。”
張老微笑著自己曾經的得意門生,不以為意:“你去浪,沒地方去了就回我這裡,保你個衣食無憂。”
張老這話要是在衙門口裡隨便一說,不知道會被多少人拿本子記下來,等著哪一天用來扳倒他,但是在今天這個場合,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
能被當成子侄般看待,保一個前途,那得是多近的關係才行。
然而,那個年輕人完全沒有當回事,一個大好前途就這麼被他輕飄飄的扔了,多少人在一旁捶胸頓足,隻恨不是自己。
最後,張老還不忘留下一句,“嚴謖,記得去看看你師姐。”
嚴謖猛的站了起來,沉聲道:“我知道!”
這又是怎樣一個故事,除了張老和嚴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壽宴畢竟是壽宴,眾人的心思又迴歸了主題,但是看向嚴謖和秦菲菲的眼神卻變了。
再沒有了原來的距離和輕視,話裡都是關心和愛護,人情冷暖無非如此。
嚴謖臉色平靜,這樣的事情他見的多了,拜高踩低,人之常情。
即使最後歐陽楚和歐陽卓來追問他跟張老的關係時,他也隻是淡淡一句:“我曾是張老師在南華的學生。”
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於是悻悻離去。兩個舅媽特意拉著秦菲菲聊了很久,問的大都也都是跟嚴謖相關的。
老太太看的開,柔聲說道:“小謖,你别管他們,走你自己的路,開心就好。”
老外婆真的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這些小伎倆算個什麼,嚴謖看著這個和藹的老人,恭敬的回答道:“謝謝外婆,我知道。”
直到即將從外婆家離開時,兩個人還是沒有睡到一張床上,秦菲菲沒有說什麼,心裡卻不太開心。
嚴謖答應了她,要帶去她南華看看,於是中午跟外婆一家告了别,兩個人驅車前往南華大學。
然後,在那裡,一切都將會變得不一樣了。
堅忍卓絕,厚積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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