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來人如此重要,二舅媽趕緊起身,想把嚴謖和秦菲菲趕到旁桌去,好讓來的兩個大人物能坐下來。
二舅媽不由分說,拉起兩個人就想外旁邊趕。嚴謖不動聲色,避開二舅媽的胡鬨,護住了秦菲菲。
老太太的注意力還在來人那裡,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情況。
沒想到二舅媽竟然伸手打翻了嚴謖身前的飲料杯,裡面的橙汁濺濕了嚴謖的胸口。
冷靜如嚴謖也按耐不住火氣,站了起來,準備製止這個潑婦的胡鬨。
“嚴謖,你怎麼在這兒呢?”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嚴謖,哪個嚴謖,桌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剛站起來的嚴謖。
“好你個嚴謖,回海州了也不來找老師”,中氣十足的男人喝道,聽起來像是責備,但是話裡的關切一覽無遺。
嚴謖定了定睛,這才看清楚來人的樣子,是他。
身邊人的表情無比的精彩,剛剛還囂張無比的二舅媽藏到了歐陽卓的身後,其他人都驚奇的看著嚴謖。
在場所有人都很好奇,堂堂海州第三把手竟然是這個年輕人的師傅,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兩箇中年男人耳語了兩句,另一個男人面露釋然,竟然跟嚴謖點了點頭。
嚴謖知道躲不過去,捏捏了秦菲菲還緊握著的手,走到了兩人面前,彎腰恭敬的說道:“張老師好。”
看著旁邊的男人,加了一句,“叔叔好!”
這一句叔叔可是驚掉了一地的下巴,能對著殺神這麼叫叔叔的,整個海州找不出幾個人吧。
老師的朋友可不就是叔叔嗎,嚴謖沒有多想,因為在他心中,張老師就始終是張老師。
爽朗的笑聲來自於旁邊的那箇中年男人,笑道:“老張,你這個學生不錯!”
沉穩如老太太也不由驚訝了看向了嚴謖,雖然嚴謖不錯,但是剛剛那句不錯,真要是放在官場中,可是值一個局長的頭銜了。
歐陽誌適時的站了出來,輕聲道:“嚴謖是歐陽家的外孫女婿,特地從青州過來賀壽的。”
果然是混官場的,這兩句說的很有水平,既指出了嚴謖的身份,又抬高了自家的地位。
“兩位上主桌吧,坐著敘敘舊更好”,歐陽卓趕緊補了一句。
嚴謖沒有說話,轉身拉起秦菲菲就走準備走。
看到嚴謖要給他們讓座,兩箇中年男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一聲冷哼。本來就是人家的家宴,還要趕自己學生走,這是哪門子的書香門第。
嚴謖其實是故意的,這是對剛剛二舅媽無禮的一個回擊,也是做給眾人看的。
眼前形勢就要失控,歐陽誌趕緊拉住了嚴謖,把他和秦菲菲按回了座位,面色尷尬的說道:“兩位領導還請見諒,我來安排。”
趕緊換了座位,把兩位隻會壞事的舅媽趕到了旁桌,空出了兩個老太太身邊的位子,這才讓兩個大人物落座了。
老太太是見過大世面的,悠悠的說道:“家門不嚴,讓兩個弟弟看笑話了。”
一句弟弟讓兩人的不快一掃而空,彷彿又回到當時那個高原上的農場,三個陌生的姐弟相依為命,度過那段最難的日子,於是飯桌上重新恢複了一團和氣。
“嚴謖,你個臭小子,當初跑的那麼快,可傷心壞你那麼多師姐了!”張老還是那樣口無遮攔,一副老頑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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