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闊今天是來找你的?”她反問了一句,難怪突然要來律所請她吃飯,原來是來見人家李安娜律師的。
這都叫什麼事啊?平白無故被人誤會。
林禾眠正想解釋,她和陸闊是多年朋友,他來律所,她去見面也正常。
結果李安娜根本不聽她說話,很嚴厲對她說
“林律師,我理解你初來乍到想在律所站穩腳,那就憑自己實力,憑自己專業,堂堂正正地競爭,而不是專門想這些歪門邪道,走歪門邪道走不長久的。這是我作為行業前輩對你的奉勸。”
李安娜站在道德的最高點,對林禾眠進行全面的打壓之後,踩著高跟鞋憤然離去。隻聽她一邊往外走,一邊給陸闊發語音
“陸總,您好。我是李安娜律師,今天真抱歉,我恰好不在律所。您現在有時間嗎?我現在過去拜訪您。”
林禾眠一口惡氣堵在胸.口,想發卻發不出來,她什麼時候變成走歪門邪道的人了,這個陸闊也是,專程來見李安娜倒是告訴她一聲啊,她也不至於現在這麼被動。
同組沒外出的律師,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用一言難儘的表情看了她一眼之後,又紛紛轉回各自的辦公桌。
林禾眠百口難辯,難道現在在辦公室當眾喊,她和陸闊是多年朋友以及老同學以證清白?未免又太幼稚了一點。
陸闊,你給我去死,不帶十個客戶來償還,以後就絕交算了。
因為被李安娜罵了一頓,又生陸闊的氣,晚上下班回家,就忘了跟江逾風還在冷戰期,尤其看到他已經做好一桌豐盛的晚餐在等她回來,在外邊受的那點委屈,頓時就消散不少,甚至主動投懷送抱,抱住江逾風的腰,臉埋在他胸前,被熟悉的氣息包攬住才能緩解她的焦慮了。
江逾風被她突如其來的溫柔驚嚇到,對,是驚嚇,沒有一點驚喜,畢竟這幾天,她把他視為陌生人,發資訊不回,打電話不接,突然投懷送抱後面準沒有好事。
何況,江逾風今天很心虛,要是讓禾眠知道,代理王總那邊的合同,是他一手促成她的競爭對手李安娜得到的,沒有辦法交代。
但軟玉在懷,他又不捨得鬆開,頗有點戰戰兢兢伸手輕輕環住她,也不說話,就是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像是安慰。
等了不到兩分鐘,果然,她忽然氣沖沖推開他,抬眼怒瞪著他。
他又一陣心虛,難道被髮現了?
主動招供好了,都是張律師的錯,辦了這麼一件烏龍事,他也很生氣,為了補償她,給她多介紹一些大客戶就是了,反正他不缺這些人脈,他一句話的事。
正要開口,林禾眠轉身去倒了一杯水喝,喝完了,才正色道
“你以後少跟陸闊來往,他勾搭誰不好,去勾搭我同組的李律師。”
陸闊?
所以不是生他的氣?江逾風頓時鬆了口氣,聽完禾眠說事情的原委,同仇敵愾道
“老婆說什麼是什麼,我跟他絕交。”
“誰是你老婆?”
江逾風再次把她擁入懷裡:“你說呢?”
林禾眠默不作聲,良久才開口問:“我是不是特别幼稚?”
在外無論表現得多從容冷靜,然後一到江逾風面前,就原形畢露,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貪嗔癡癲全都暴露無遺。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在家人面前,我們可以幼稚一輩子。”江逾風想,他在禾眠面前,又何嘗不是幼稚得沒邊?因為愛,因為放鬆,因為是家人,所以願意敞開心扉展示最真實的自己。
林禾眠因他的話正想感動,又聽他忽然嚴厲道
“不過,禾眠,有一點你確實太幼稚。你在律所需要業績穩住位置,不找我幫忙,反而找陸闊開口,這是什麼道理?”
他忽而嚴肅,無法理解她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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