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裡,這種沒有受過任何苦的大小姐大抵如此。
陸垚垚渴得要命:“你得先讓我補充一些水份,我才有能力給你表演一個大喊大叫外加淚流滿面。”
趙霆行又是哈哈大笑,稍轉身從旁邊的桌子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你這麼平靜,讓我很沒有綁匪的成就感。”
陸垚垚大口喝了一杯水,乾涸甚至有點灼痛的嗓子才林服一些,說道:“我現在給你表演一個?”
趙霆行:“免了,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的。”
陸垚垚趁著喝水的功夫,偷偷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衣服還是機場那件,完好無缺,還可以。
又看了眼四周的環境,似乎是在一個深山的二層木房子裡,窗外的景色不錯,有山有水。
她在觀察四周的環境,趙霆行在觀察她。她太平靜,以至於他的情緒也莫名很平靜,沒有發揮的空間。
“不怕?”
“怕你就放我走嗎?”
“當然不。”
“所以啊,怕是最沒用的情緒。”其實她是嘴硬,怎麼可能不怕,這個男人很典型的喜怒無常,在機場的陰狠和此時的笑容滿面,跟兩個人似的。她怕,隻是也知道,他綁她來,自然是她有用處,所以不激怒他,應該就是安全的。
第二部《東土大糖》
“敢問,現在是哪年哪月哪日?”她學著穿越劇裡的人問趙霆行。
“從森州到這,開了兩天兩夜的車。”他如實回答。
“哦,那我猜,你應該不會讓我打電話給家裡報平安吧。”
“希望這種蠢問題,你不會再說第二次。”
“問問嘛,萬一你大發慈悲呢。”
知道已經是兩天之後,她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生拉硬拽著,很猛烈地痛了一下。不是為自己的處境,而是想到顧阮東,他該多擔心。
隻不過,內心再焦灼,她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畢竟是當演員的,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面部表情和說話的語氣。
“陸小姐,這次是你先言而無信,不能怪我。你的人還在外面亂蹦亂跳,知道給我惹多大的事嗎?”趙霆行果然是變色龍,剛才還和顏悅色的,這一下的功夫,又變了一個人。
A縣的事繼續在網上鬨得沸沸揚揚的,他被叫到省裡去開會,其中一位,是今年要從省部往zhongyang調的,上面所有眼睛都盯著這位,在這關口,整個省因為A縣的事被推上風口浪尖,不得不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放大此事的。
因為要調任,各路看得見,看不見的牛鬼蛇神都出來了。趙霆行的主要職責是替這幾位排憂解難,隻要那位調到上面去,意味著他的保護傘也能更加穩固和深入。
把陸垚垚弄到這荒郊野嶺,實屬下策,但卻是解決問題最快的辦法。
“要我怎麼配合你?”她很理智,心裡隻擔憂顧阮東如果找不到她,會做出什麼過火的事,她不想他因她而走歧途。
趙霆行:“陸小姐,别忘了,你現在已經沒有談判的資格。”
他說完就走了,不給她提供任何外界的資訊以及進展,就把她晾在這裡。
意外的是,他竟然沒給她任何人身限製,更沒有找人看守她,也就是說她可以自由行動。
這是一座依山傍水的二層小木屋,從裡到外都打掃得一塵不染。她下樓時,木質樓梯有些咯吱咯吱響,她懷疑,隻要用力一點,這樓梯就會倒塌,所以她下樓時格外小心,幾乎是墊著腳尖。
到了一樓時,早不見趙霆行的身影,隻有一位老太太在門口的木墩上坐著看著她笑,面容和藹。
她也朝老太太笑了笑,然後從圍著木質柵欄的院子出去,想探探路。
走到大門口時,她才知道趙霆行給她自由的原因。門外就是一座連著一座的山脈,渺無人煙,甚至連一條正經的路都沒有,隻有一片雜草是被車輪壓過的痕跡,不是汽車,小小的一道。她沿著車輪痕跡走了一會兒,就是一片泥濘的地面,因昨晚下了雨的關係,那片車輪的痕跡也很快被沖刷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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