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陪老闆進貨?
易木暘記住了這個關鍵的資訊,至於她的生日日期,過的農曆還是陽曆,去會所隨便一問便知道。
他把這個資訊告訴了丁置,讓他轉告上邊的人多留意這個叫阿城的動向,重點監控。他進貨,應當是要陪格桑力仁去進原材料,或許能順著這條線,挖出格桑力仁製毒廠。
“知道了,我馬上把相關材料發給上邊,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
來這麼久,總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進展。
丁置上邊的人辦事能力強,果斷,堅決,有部署,很快,在敏兒生日過了幾天之後,幹安忽然派人來把易木暘還有吉阿朋帶到他的别墅。
據說是幹安在别墅大發雷霆,砸了許多東西。
吉阿朋坐在車內,手裡依然有規律地把玩著那串佛珠,但是面上沒有什麼笑容。易木暘坐在他的旁邊,依然是睡眼惺忪的樣子,悄聲問
“出什麼事了?”
吉阿朋手中的佛珠突然停止轉動,他也停下所有動作,轉頭看了眼易木暘,然後緩緩搖頭。
“到了再說。”
車還沒到幹安的别墅,便看到他的别墅外站在十幾個人,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身上各有不同的擦傷,有的甚至鞋子都沒穿,有的隻穿一隻鞋子,見到他們的車來,全都死死盯著。
易木暘其實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很認真在腦海裡把整件事過了一遍,想著有無紕漏的地方?
很快,他和吉阿朋到了上回來過的别墅會客廳,幹安坐在那裡,穿著黑襯衫,戴著眼鏡,似乎已平靜,但是他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狠戾,盯著門口進來的他和吉阿朋。
“坐!”
幹安隻有一個簡單的坐字,透著森冷。
易木暘坐下,看向幹安旁邊的格桑力仁,以及他的親信阿城,兩人都是跪在幹安的前面,面如土色,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不知為什麼,看到人高馬大的格桑力仁跪在那裡,格外的滑稽,像是一座轟然倒塌失去脊梁骨的大山。
易木暘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那。
幹安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忽然看向吉阿朋
“老吉,你分析分析,格桑那的廠子,怎麼被髮現的?”
吉阿朋一臉震驚地看著幹安以及格桑
“格桑的廠子沒了?”
跪在地上的格桑忽然抬頭看向吉阿朋,大罵道
“你他媽還裝,這事就是你乾的,你他媽早看我不順眼,想搶我的位置。”
吉阿朋似乎受到驚嚇,就差沒舉著佛珠念一句阿彌陀佛了,語氣恢複平靜
“我連你的廠子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害你?廠子沒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嗎?你弄不出貨,我沒貨可賣,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别他媽在安總面前裝好人。”
格桑力仁正說著,隻見幹安抬起一腳,狠狠地踢到他的臉上,
“指認别人要講證據的。”
幹安穿著黑色的皮鞋,他那一腳,直接讓格桑掉了兩顆牙,嘴裡瞬間流出一股鮮血。一旁的阿城瑟瑟發抖,抖個不停。
“廢物,蠢貨,你不是說你有證據嗎,拿出來啊。”格桑力仁忍著劇痛,轉身怒罵了一句阿城。
全部人都看向阿城,易木暘雖還保持著事不關己看熱鬨的心態,但是在阿城開口時,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
阿城瑟瑟索索,跪在幹安的面前:“我之前在棋牌室玩了幾局,玩輸了沒錢賠,被棋牌室的人關了半天,當時我說...”
“你說什麼了?”吉阿朋大聲喝問。
“我說過幾天就有錢了,我一定來還。”行業人都知道,他說過幾天就有錢人,也就是意味著,過幾天要跑貨了有錢了。
幹安看著吉阿朋:“我平生最恨不顧集體利益的內鬥。你自己說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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