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樂瑤感到詫異,擰眉向旁邊的霍語,卻並沒有要扶她起來的意思,隻是輕飄飄的問了句,“你這是做什麼?”
“殷將軍的生母殷枚曾經對我有知遇之恩,你是她的女兒,若是你願意的話,我願以你為尊,助你稱王,屆時整個天下便是將軍你的囊中之物。”
“休要胡言亂語,這天下隻能是聖上的。”
殷樂瑤當即怒喝道。
“可當年要不是因為有你母親的扶持,如今的那個位置可輪不到她坐。”霍語别有深意的說,“當初你們殷氏滅門和如今的這位可脫不了乾係。”..
東方冰毓身為女人能夠得到的那個位置,也該讓出來,輪到别人坐坐了。
殷樂瑤目光一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時的霍語已經從地面緩緩起身,直接坐到了她的對面,悠悠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最好是把話說清楚。”殷樂瑤冷眸微眯。
“既然殷將軍不願與大朔朝為敵,那我又何必和殷將軍說那麼多呢?”
女人說罷,輕輕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拿起酒壺斟酒。
殷樂瑤心口起伏了幾下,手不自覺的緊握著劍柄,說殷氏的滅門和聖上有關,也有可能是這個女人想挑撥她與聖上的關係。
在殷樂瑤出神之際,霍語眼珠微轉,又道:“當年我跟在你母親身邊許久,她也曾提拔過我,你是她的女兒,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了,對你好的人未必沒有圖謀。”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殷樂瑤寒聲道。
霍語:“我聽聞你為了追查當年殷氏滅門的事情,查到了青蓮教,亦是如今的宄門。當年的青蓮教在江湖鼎盛一時,被殷將軍……也就是你的母親重創,至此青蓮教衰敗,一蹶不振。”
“當時的青蓮教已經不足為懼,如何有能力將殷氏滅門?更何況,你的母親在那時是朝廷重臣,整個殷氏都在皇都,即便青蓮教想要報仇,在天子腳下又是如何辦到的?”
“要是真的將殷氏滅門了,若非有位高權重之人的暗中相助,隻怕是很難辦到吧?你的母親自幼就和女帝相熟,感情好的宛如姊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敢對她下此毒手?殷將軍你是聰明人,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些麼?”
女人的話音剛落,彷彿有什麼利器劃破了空氣,緊隨著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就落在了她的耳邊,此時一縷鬢髮斷落在地。
與此同時,守在旁邊的士兵見狀,當即抽刀對準著殷樂瑤。
女人的紅唇微勾,從容自若道:“怎麼?殷將軍不信?”
“不信!”
殷樂瑤居高臨下的盯著霍語,厲色道,“你說來說去,不過就是挑撥我與陛下的關係罷了,空口無憑,誰會信?”
隨之女人輕輕地點頭,“也是,殷氏被滅門後,殷將軍作為殷氏唯一的活口,就被那個女人養在了身邊,眼下我說了這番話,你不信,實屬正常。”
“不過,如今的女皇帝能夠得到如今的一切,可是不擇手段得來的,她敢殺兄逼宮,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說完這話,霍語便低聲笑了出來,遂是指著殷樂瑤說,“你也就是她豢養在身邊的利劍而已,如同你母親當年一樣。”
殷樂瑤柳眉倒豎,拿劍的手緊攥,關節不由得泛白,咬牙切齒道:“霍語你能當此城的刺史,全憑皇恩晃盪,你此刻如此陛下,信不信本將軍讓你人頭落地?”
女人泰然自若的望著殷樂瑤,她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女人淡淡道:“我若是死了,殷將軍就再也不知道殷氏當年慘遭滅門的真相了。你可要想清楚。”
“你當真以為這樣說,本將軍就下不去手嗎?”
殷樂瑤一字字擠出牙縫道,劍刃離女人脖子更近了幾分,彷彿稍有不慎便要劃破皮肉。
下一瞬間,忽然傳來一聲大喊:“殷將軍還是小心一些為好,若是當真傷了我母親,我可不敢保證帝姬的性命是否有恙。”
隻見霍星苒負手從偏廳走了出來,而她的身後便是被人押著走出來的東方蘅。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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