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都過去,你與皇長子從未有過一面之緣,你是真的在意一樁婚約,還是想用這樁婚約拒絕你的叔父?”
到底是養在她身邊的人,在殷樂瑤年幼時,她就能提到過她與皇長子的定下的娃娃親,但殷樂瑤畢竟沒見過,更不知道鳳後和皇長子是否還活著。
眼下殷樂瑤突然在自己面前提及他們父子,想來是想提醒自己,她和皇長子的婚約尚未解除,也是想要以此為由,拒絕掉殷桓想要用她來與靖國公的聯姻。..
“陛下既然已經清楚,微臣鬥膽請陛下莫要插手此事。”
殷樂瑤低垂著腦袋,言辭懇切,“叔父日後要是再用微臣父母說事,還請陛下莫要再答應他了。”
東方冰毓年輕時與殷樂瑤的母親殷枚便是閨中密友。
那會兒東方冰毓是皇宮中最不受寵的公主,而殷枚則是跟隨父母隨軍征戰回到皇都受封的武將之女。
在一次宮宴上,先帝要為殷將軍夫婦接風洗塵,朝廷重臣皆來赴宴。
殷枚不過幾歲大,喜歡爬樹掏鳥蛋的她在宮宴上最是坐不住,就從宮宴上偷溜了下來,去到後花園之時,她就到有幾名宮女在毆打一個衣著樸素的小姑娘。
殷枚瞧她樸素的打扮便以為她是小宮女,還以為她是犯了錯才遭受了毒打,見那小姑娘被打得半死,她就立馬出手相助。
那些宮女礙於殷枚的身份,就此逃之夭夭了,殷枚本想著將小姑娘扶起來,就到豆大的淚珠從她臉上滑落,臉上有著好些淤青,身上也有不少的鞋印。
她十分卑微的將地上一個踩碎的餅子一點點的撿起,最後放到了自己的嘴裡細細的嚼著,彷彿在吃很美味的東西。
二人因此結緣,殷枚是在後來才知道那名小姑娘並不是什麼小宮女,是皇宮中最不受寵的公主,因著她的母親是被皇帝廢黜了後位的女人,所以她就跟隨著母親一直在冷宮中長大。
“好。”
東方冰毓朗聲答應,然後就將殷樂瑤扶起,“樂瑤,在沒人外人的時候,我們之間沒有君臣之禮。”
“陛下是大朔朝的天子,微臣身為臣子,這些禮節萬不可廢。”
在殷樂瑤眼裡,即便東方冰毓將自己養在了身邊多年,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她並不會因為東方冰毓對她的特殊而將自己真的當做是公主。
“你與你母親真像……”
女人了殷樂瑤良久,悠悠地說了這麼一句。
殷枚是她此生唯一的摯友,可當年安樂侯府上下全部被滅,唯有殷樂瑤這麼一個倖存者,那些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都敢這麼做,她的心裡愧疚了多年。
當年她成為了萬人之上的王,要不是有殷枚與她聯手,她恐怕很難走到那一步。
殷枚不僅僅是摯友,更是她的左膀右臂,凶手滅了安樂侯府,不僅僅是斷了她的左膀右臂,更是在蔑視她的權力。
這麼多年的追查,隻有些許證據指向了當年的青蓮教,可那些人就好比是陰溝裡的老鼠,哪有那麼好抓的?
殷樂瑤從皇宮出來後,就翻身上馬回了將軍府。
此時的將軍府早已有人在大門口前等候著她的歸來。
殷桓瞧見侄女回來,立馬就迎了過去,殷樂瑤下馬朝男人喊了一聲,“叔父。”
“叔父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將你給盼回來了。”
男人約莫四十歲,身形臃腫,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樣,可瞧著甚是憨厚,見到侄女回來,雙眸蓄著晶瑩的淚花,激動地險些哭了出來。
殷樂瑤對這位叔父向來的敬重的,當年安樂侯府被滅,抱著她哭得最傷心的就是殷桓,他本來是想將姐姐的遺孤帶在身邊撫養的。
但是那會兒安樂侯府的喪事辦完,皇宮就來人將殷樂瑤接到了宮裡去撫養。
前幾年殷桓的妻主將他休棄,另娶了他人,他就帶著孩子獨自出來生活。
當殷樂瑤得知叔父情況之時,她剛受封,還賜下一座將軍府,於是她就將叔父和表弟接了過來。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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