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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算不上漂亮,但氣質很好,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書卷氣息。
許穗對此沒有興趣,隻大概掃了一眼,就專心於正彈奏的曲子。
窗外的雪更大了。
有一家四口說說笑笑的走過窗外,父親抱著還年幼的女兒,母親牽著稍大些的兒子,一家人並排著往前走。
哪怕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也看不清其他人的神情,可從父親懷裡那胖嘟嘟的女孩臉上燦爛的笑容來看,應該是在聊什麼開心的事。
天真純摯的笑容有著無儘的感染力,許穗也跟著笑了下。
有客人表示已經聽過她彈了好幾次同樣的曲子,許穗便換了一首極少彈奏的鋼琴曲,引來一陣掌聲。
剛想彈奏下一曲,經理過來告訴她,包間的客人想見她。
許穗推開門,看到了方韻和另外兩張陌生的臉。
她被方韻與另外兩人刁難嘲笑,用的是以前聽過的那些詞彙。
這些話聽得多了,她有些麻木。
許穗看著那幾人的唇一張一合,實則根本沒聽進去幾個字。
她這樣的神情讓幾人非常沒有成就感,坐在方韻左邊那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上前來,伸手推向她:“你是啞巴嗎,說了那麼多你一個字都不回,把我們當空氣?”
許穗避開了,讓她推了個空。
她直視著眼前的女人,黝黑的瞳孔一片幽深,面無表情的道:“那要我如何,傷心難過,還是痛哭流涕?”
一些不相乾的人說的話對她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少了,相信有一天,她可以做到完全不在意這些人說的話。
“算了。”方韻擺擺手,“沒意思,不用和她這樣的人計較太多。”
她叫許穗過來,無非是想看到她痛苦難過屈辱的表情,既然看不到,又何必多費唇舌。
用另一種方式就是。
許穗聽出了她話中隱含的意思,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她不明白,方韻到底為何會對她有這般大的敵意,她除了和陸東珩有過一段以外,並沒有得罪過她。
她和陸東珩也早就斷了,方韻為什麼還要抓著她不放?
“怎樣才肯放過你?”方韻輕飄飄的重複了一遍許穗的話,旋即笑了,“看我心情吧。”
“你以前仗著跟了陸大哥不是挺狂的嗎,怎麼,現在被甩了,知道有些人你惹不起了?”
“你既然這麼想我放過你,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方韻手撐著下巴,滿臉興味的道,“你扇自己十個巴掌,我驗收滿意了就放過你。”
話是這麼說,可許穗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哪怕她把自己的臉扇得不成樣子,方韻也不會放過她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給她們多添一段笑料。
方韻的態度讓許穗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她們沒有阻攔。
許穗想,她應該離開這裡了。
其實上次做服務員被刁難後,許穗就動過離開的想法,隻是她在餐廳的工作時間還是很愉快的,再加上沒了其他收入來源,就想著能賺一點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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