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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一個面試在等待的時候,她就被同樣面試的人潑了一身的熱茶,從頭到腳,嬌嫩的肌膚也泛了紅。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舉著茶碰不到别人,誰知你撞了過來,不小心就……”
“要不然我賠你幾百塊錢吧,真是不好意思。”
一身職業裝的女人臉上滿含歉意,眼中卻閃著幸災樂禍的光。
許穗接過旁人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茶水,視線越過眾人,看向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的方韻。
方韻笑起來,衝著她打了個招呼。
許穗的手微微用力,手上的一次性水杯因為擠壓變了形,她雙手垂下:“我去一趟洗手間。”
走到門口,許穗腳腕往旁邊歪了歪,整個人撲到了看好戲的方韻身上。
方韻的身體和地板接觸,發出沉悶的一聲響,水杯裡的水灑了出來,大半都潑到了方韻身上。
許穗撲到方韻身上,膝蓋曲起,正好撞在她的小腿前方肉最少的地方。
方韻再次痛叫一聲。
不少人想來扶她們,混亂中,許穗趁機狠狠的掐了方韻幾下,且都是在比較隱秘的位置,哪怕可能會遭受到方韻更猛烈的報複,她還是覺得快意。
她是無權無勢,可也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沒多久,方韻略緩過來一些,隻覺得渾身上下都痛,再看到許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是故意的!”
許穗的認錯態度非常誠懇:“對不起,是我沒有注意,剛剛我被人潑了一身的茶水,想快點去洗手間整理一下,沒想到你靠在門邊,我一時閃避不及,就……”
方韻胸口劇烈的起伏幾下:“你這麼說,難不成是我的錯了?!”
“當然是我的錯,真不好意思。”她連連道歉。
這麼多人看著,她身上撒的是普通的白水,方韻也不好發作的太厲害,隻能忍著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氣,捏著鼻子表示沒什麼。
許穗笑著謝過她,拎著包離開。
回家路上,許穗濕漉漉的衣服被風一吹,寒冷彷彿能侵入骨髓。
她牙齒打著顫,濕頭髮凍在了一起,貼著頭皮,臉上的妝也花了,看起來很是狼狽。
在公交站等車的時候,她靠在站牌上,微仰著頭看向天空。
想到方韻這段時日來的刁難與捉弄,她頓生無力之感。
今天她為自己出了口惡氣,但也把方韻得罪的更厲害了。
以方韻那記仇的性子,以後也不知會面對什麼。
許穗想的沒錯,在那之後,方韻的報複到了毫不遮掩的程度。
她在大街上走著,會被人從身後狠推一把,摔倒在地。
一小部分的面試會受到更多的刁難和羞辱。
家教的工作也因為她不堪的名聲而被辭退。
餐廳的兼職成了她僅剩的收入來源。
許穗偶爾會在夜裡難過哭泣,睡一覺起來,又成了那個堅強的她。
大雪紛飛中,許穗準時到了餐廳,接替前一個拉小提琴的姑娘。
剛過七點,陸東珩又一次出現在了餐廳內,身邊是又一個許穗沒見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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