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你哪兒來的人手?”柳文傑驚訝不已。
“孩兒昨日求唐五公子施以援手,唐家是第一世家,鄭刺史肯定會有所忌憚。所以,證人的家屬現下都被唐五公子安頓好了,很安全。父親請放心。”柳洛塵拱拱手,解釋道。
“這世家公子肯出手相助?塵哥兒,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柳文傑以前隻知柳洛塵和西涼王、程世子、段將軍、唐五公子有過交集,沒想到這交情居然能到這種程度,這確實萬萬沒有想到。
柳洛塵笑道:“唐五公子性格豪爽豁達,眼裡容不得沙子,這能為百姓伸張正義的好事,他自然是肯出手相助的。”
柳文傑仍驚訝不已,他這七品小官的兒子能和這些達官顯貴扯上關係,確實是難以置信!
“父親,你一定要將殺人凶手繩之以法,為陶袁氏討回公道,還陶家一個真相。”柳洛塵鄭重其事地叮囑道。
“塵哥兒放心吧!為父定主持公道,秉公執法。”柳文傑底氣多了不少。
誰人不知唐五公子是千鳳國第一世家唐家的嫡子,更是西涼王面前的紅人,這比鄭濤江不知尊貴了多少倍,有唐五公子暗中相助,他自然是不再擔驚受怕了!
柳洛塵這才放下心來,繼續為柳文傑捏肩放鬆。
一個時辰後,張寡婦被帶上公堂,柳文傑繼續開堂審案。
張寡婦身著浣紗金絲繡花錦裙,這面料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料子。張寡婦皮膚白皙,風韻猶存,手上戴著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如同二十出頭一般,一點都不像是當孃的婦人。
柳文傑收起眼底的一抹詫異,問道:“你就是住在陶家西戶的張氏?”
“回大人,正是民婦。”張寡婦細聲細語地回道。
“聽說,你獨自撫養一雙兒女長大,甚是不易啊!平日裡是靠什麼維持生計的?”柳文傑挑眉問道。
張寡婦遲疑了片刻,欠身說道:“多謝大人體恤,民婦靠做針線維持生計。”
“這收入如何?可夠家用?”柳文傑接著問。
“收入微薄,養家餬口倒還是夠的。”張寡婦不明所以,這知縣老爺怎麼竟問些無關緊要的話?
“本官瞧你這收入倒是不菲啊!這穿金戴銀的派頭,比起富家太太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柳文傑上下打量著張寡婦,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說說吧,你和知州通判曹良是什麼關係?”
張寡婦面色一變,連忙磕頭道:“民婦和曹大人並無關係,請大人明鑒……”
“本官要聽實話!”柳文傑審了一天的案子,早已磨光了耐性,怒拍驚堂木道。
“曹大人和民婦隻是相識而已,並無關係……”張寡婦被嚇一跳,這才低頭說道。
“陶袁氏死得那晚,你在何處?”
“民婦在家中。”
“那晚你可聽到過什麼動靜?”
“民婦睡得早,什麼都沒聽到。”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張寡婦不卑不亢,語氣篤定。
柳文傑點點頭,不怒反笑:“既然你不肯說實話,自然有人說實話!”
“把兩個孩子帶上來。”孫捕頭衝衙役揮揮手。
多虧剛去張寡婦家之前,柳洛塵囑咐自己,最好把張寡婦的兩個孩子也偷偷帶來,指不定能派上什麼用場。
這大人心有城府會撒謊,孩子可不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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