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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寡婦?她是何人?”柳文傑凝眉問道。
“回大人,民婦住在陶家東戶,張寡婦住在陶家西戶。張寡婦早年喪夫,獨自養一雙兒女。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都是街坊鄰裡,我也不好多說……”何王氏不想嚼舌根,聲音越說越小。
柳文傑怒瞪著何王氏,“你知道什麼快說出來!本官可沒那麼多耐性!”
“是,大人息怒!民婦曾看到過好幾次通判曹良從張寡婦家出來,我們巷子裡早都傳開了兩人的流言蜚語。曹良和張寡婦的關係可不簡單,聽說他倆早都認識……”何王氏這才勉為其難地說了出來。
“孫捕頭,把張寡婦帶來。”柳文傑衝孫捕頭吩咐。
柳洛塵在孫捕頭耳邊低語幾句,孫捕頭點點頭,帶著兩個衙役立馬往涼州城張寡婦家趕去。
“先把何書生夫婦看管起來。蘇姑娘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可先回去了。”柳文傑站起身,沉聲說道。
蘇柔欠了欠身,伴隨著何書生的呼喚聲,離開了縣衙。
審了半天案子,柳文傑早已坐得腰痠背痛,趁此功夫,柳文傑往三堂走去。
他沒想到案情變得這麼複雜,他得理一理思緒。
柳洛塵跟著柳文傑也來到三堂,柳洛塵為柳文傑遞上一杯熱茶,“父親,由此看來,這陶恒屬實是被冤枉的。”
“嗯,確實如此,曹良的嫌疑越來越大。”柳文傑接過茶盞,喝了一口。
“父親,單憑老李頭和何王氏的口供,足以將曹良逮捕歸案。仵作驗屍的結論早已出來,陶袁氏是死於窒息。她脖頸處有手指印,面部呈紫青色,眼球凸出,是被人活活掐死的。陶袁氏是在當晚亥時死的,父親隻需要審問曹良那晚亥時身在何處。看他如何解釋,若答不出來,就可定曹良的殺人罪。”柳洛塵站在柳文傑身後邊捏肩,邊說。
柳文傑歎了一口氣,擔憂道:“真能定曹良的罪嗎?鄭刺史在涼州一手遮天,曹良又是他的表弟,他怎能善罷甘休?”
“父親,這殺妻案看似複雜,實則簡單。所有人都清楚凶手是曹良,可此案為何變得棘手無比?正是因為曹良是知州通判,他背靠鄭刺史這棵大樹。陶恒一人民告官,隻求為亡妻討回公道!若人人為了明哲保身,都屈服於權勢之下,隻會助長官場上的不正之風,哪兒還有公道可言?”柳洛塵苦口婆心地勸道,他生怕父親再打起退堂鼓。
柳文傑自然明白柳洛塵說得道理,但心中難免有憂慮,“此舉無非是以卵擊石,為父隻怕老李頭和何王氏受人脅迫,再度翻供。”
“不會的,父親。孩兒早已派人將老李頭的老伴和兒子暗中保護起來。至於老李頭和何書生夫婦如今身在縣衙內,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孩兒已經解決了他們的後顧之憂,自然不會再因受人脅迫而翻供。”柳洛塵寬慰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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