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大姐和親是在西涼王戰死大漠之後,而今世卻比前世足足提前了三年。
這次保住大姐,也相當於變相的保住了受連累的外祖父一家。
今世父親、母親、大姐和外祖父一家的命運已經被改寫。
而王爺和二哥,還有自己的命運仍是未知。
前世王爺在三年後與烏屠一戰,死在大漠。雖然她今世早做籌謀,在糧草風波時,囤了糧草,解決了後顧之憂。
但她的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今世逆天改命,所有人的命運軌跡都被改寫,所有事和前世都大相徑庭。
她不知明天會發生什麼,也不知前世的厄運何時降臨。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讓王爺丟掉兵權這塊燙手山芋,先安穩度過三年再說。
隻要王爺不上戰場,指不定就能躲過此劫。
“依山傍水房樹間,雨過天晴駕小船。粗茶淡飯飽三餐,日上三竿猶在眠。”
柳雨璃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王爺說過,他想過這樣的日子。暫且讓他歇歇吧。做三年的閒散王爺,也沒什麼不好。”
陶恒似懂非懂,“姑娘這次讓我去遊說烏邪,他應該把我的話放心上了。”
柳雨璃美眸微微眯起,“其實他早有反心,弑父之仇,怎能不報?況且又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陶恒聽柳雨璃說得這話,總覺得意味深長,另有含義。
柳雨璃眼皮微動,輕飄飄地說:“烏屠和烏邪手足相殘,早晚的事,不過是讓烏邪提前動手罷了。匈奴內亂,我們便可坐山觀虎鬥。隨他們去。”
陶恒點頭,“烏屠腹背受敵,想來也不敢貿然挑起戰事。”
柳雨璃伸了個懶腰,“總算能過三年消停日子了。”
“姑娘,許是忘了一事。”陶恒提醒道。
柳雨璃側臉看向陶恒,眸光微冷,“你說的可是鄭濤江?”
“正是。”
“我豈能讓他輕易死了。糧草案,也該有個了結了。”
“姑娘有何打算?可是要讓王爺動手?”
“若貿然讓王爺出手,隻怕太子會記恨王爺,這三年就休想太平。既然是坐山觀虎鬥,那就看兩齣戲吧。”
陶恒明白過來,歎道:“姑娘睿智。”
柳雨璃又叮囑道:“二哥府試考中秀才,在京都小有名氣。八月要考秋闈,你這教書先生也該派上用場了。”
“這是自然,姑娘是想趁熱打鐵,陶某明白。”陶恒眉心舒展,“現下科場清明,二郎定能嶄露頭角。”
畢竟柳家二房以後在官場上,全指著柳洛塵了。
柳雨璃剛閉上眼,又忽的睜開,問道:“你可知道芙蓉渡在何處?”
陶恒一臉茫然,“芙蓉渡?好像聽說過,並不知在何處。”
柳雨璃若有所思,“有空的話,可去打聽打聽。”
“姑娘怎得突然問起芙蓉渡了?”
柳雨璃臉上浮現一抹愜意,“聽聞那裡四面垂楊,荷花深處,小舟盪漾,亭亭清絕。令人心生嚮往,若是不去,豈不是辜負了這番美景?”
“姑娘是聽誰說的?”
陶恒不禁問了一句,姑娘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聽誰說起這芙蓉渡的?
柳雨璃瞥向陶恒,也不解釋,隻說了兩個字,“多嘴。”
陶恒隻好悻悻地閉上嘴,這姑娘,翻臉比翻書還快!
罷了,若是姑娘想說,她自然會主動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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