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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月明星稀。
除了微風輕輕吹著,偶爾一兩聲犬吠,整個街道寂靜無聲。
“咚咚——”
三寶院的敲門聲忽然響起,引得周邊幾戶人家一陣猛烈的犬吠聲。
隨著開關門的聲響,犬吠也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又恢複了寧靜。
“喲!稀客!”
待看清來人後,陶恒頭也不回地往院裡走去。
段翊左手提著兩壇酒,右手提著下酒菜跟著走進院中。
他那張面如冠玉的臉上,此刻寫著不滿。
“貴客上門,你也不迎接迎接。”
“段將軍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真是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則個!”
陶恒立馬換了副嘴臉,殷勤客套起來。
段翊撇了撇嘴,將酒菜放下,“你若不去戲園子裡唱一出,倒對不起你這身本事了!”
陶恒隻覺得這話耳熟,忽然想起春櫻也曾這樣說過自己,往事不堪回首啊!
酒菜擺放好後,陶恒拿來兩個酒杯,一邊倒酒一邊問道:“你今日怎的想起與我喝酒了?”
“本來前些日就想尋你的。奈何軍中事務繁忙,一時走不開。”段翊端起酒杯,兩人輕輕一碰,一飲而儘。
烈酒入喉,兩人執起筷子,不約而同地夾起花生米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陶恒看著滿臉疲憊的段翊,搖了搖頭,“現下王爺被收了兵權,世子沒了軍職,這軍中的事務就都落你頭上了,倒是也辛苦。”
段翊輕歎,“辛苦是自然。所以我今日忙裡偷閒,來你這裡坐坐,消遣消遣。”
“消遣?”陶恒斜了一眼段翊,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
段翊不再拐彎抹角,“得了,說說吧。我幫你混進鄭濤江隨行隊伍中兩次,你可有什麼收穫?”
“原來是刺探軍情來了。”陶恒微微挑眉,自斟自酌了一杯。
段翊擺了擺手,微笑道:“話别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刺探軍情?我這是打探打探。”
陶恒冷哼一聲,“若不是這事,怕是你還不來尋我喝酒呢!”
“怎麼會?”段翊訕笑幾聲,連忙為陶恒斟滿酒,問道:“這鄭濤江和匈奴當真有勾結?”
“千真萬確。”
陶恒恢複正色,“原先通判曹良和鄭濤江勾結,倒賣糧草。起初是想將此事嫁禍到柳文傑的頭上,好在他們的詭計沒有得逞。鄭濤江自從失去曹良這個左膀右臂後,再加上太子被禁足半年,他便再也沒有打過糧草的主意。”
陶恒飲了一口酒,接著說:“直到上次,王爺去邊關操練,鄭濤江又與張德財合謀,本想讓那二十個匈奴押送十車糧草倒賣給烏屠,詭計又沒得逞。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段翊原先知道個七八分,如今算是全然明白了,“原來如此,這鄭濤江還真是膽大妄為。”
“鄭濤江賊心不死,屢次算計柳家,這次清平郡主和親,也是拜他所賜。”陶恒眸底閃過一道寒光,“此人留不得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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