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沈禦史一意孤行,惹了眾怒!
鄭濤江沉著一張臉,衝差役吩咐道:“派人把沈禦史請來。”
“是。”差役領命離去。
鄭濤江愁得連拍腦門,埋怨道:“這沈禦史真是好大的能耐!居然惹上這一群狗皮膏藥!看他怎麼收場!”
吳興和柳文傑站在鄭濤江身後,無人接話。
柳文傑暗自祈禱,希望高肅之能平安無事,他可全指望高肅之替學子們出頭了。藲夿尛裞網
…………
“高學政,念在你是為民請願的份上,本官也不為難你。等學子散去,事情平息,我自會放你出去。”沈瀟然隔著牢獄的大門,緩緩說道。
高肅之泰然自若地端坐在牢中,開口道:“你堵我一人之口,可堵不住成千上萬的學子之口。”
沈瀟然嘴唇微勾,“那就先堵住你一人。”
“哼!”高肅之冷哼出聲。
沈瀟然剛走出牢房,就聽聞學子哭廟一事。
他眸光冷了下來,薄唇緊抿,看來是有人在和自己鬥法。
沈瀟然乘上馬車,來到文廟。
“沈禦史,你看看,你捅了馬蜂窩了!這些窮書生得哭到什麼時候啊?勸都勸不住,攔也攔不住!你可把下官給害慘了!”
沈瀟然剛走下馬車,鄭濤江就湊上來,一通抱怨。
沈瀟然被吵得耳朵疼,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閉嘴。”
鄭濤江隻好把沒說完的話,給咽回肚子裡。
沈瀟然那張俊臉如同覆上一層霜,冷得沒有溫度。
他大步走到眾學子前,“你們這是在威脅朝廷嗎?是想造反嗎?”
“放了高學政!放了高學政!”
“……”
眾學子奮力喊道,呼聲震天。
鄭濤江站在沈瀟然一旁,厲聲喝道:“勸你們即刻散去!否則就統統抓起來!”
眾學子憤慨不已,呼喊聲此起彼伏。
沈瀟然眸光一冷,沉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這些書生全都帶走!”
“沈禦史且慢!”
這時,從人群後方傳來一年長老者的聲音,聲音渾圓有力。
眾人回頭望去,是一位年五十歲有餘的老者,他黑白髮相間,身穿佛頭青錦袍,腰間綁著一根蒼藍紳帶,身姿挺拔,氣質淩然出塵,踱步而來。
眾學子中有人認出,喚道:“薛山長!”
“原來他就是樹人書院的薛山長!”
“薛山長自從先帝仙逝後,避世多年,今日居然出山了。”
“……”
眾人議論紛紛,自覺為薛山長讓出一條道來。
沈瀟然看著泰然自若的薛山長薛端,朝自己走來,隻好收起長劍。
畢竟薛端是先帝摯友,桃李滿天下,在文壇中可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是個德高望重的文壇大家。
更是太子、二皇子以及西涼王的啟蒙先生,豈能輕易得罪。
“薛老。”沈瀟然衝薛端恭敬一禮。
薛端上下打量著沈瀟然,笑道:“沈家瀟郎,打小就是人中龍鳳,長大後這風采更勝。”
“薛老過獎,學生愧不敢當。”沈瀟然語氣雖然謙和,但身子仍站得筆直。
他曾是二皇子的伴讀,兒時也受過薛端的教誨,所以尊稱他為薛老。
薛端轉身看向眾學子,捋了捋鬍鬚,笑道:“今日這文廟門前,可真是熱鬨。老夫都忍不住來湊個熱鬨了。”
沈瀟然眼皮微動,冷聲問道:“薛老也打算插手此事?”-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