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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撇了撇嘴,衝秋竹一輯,“是我冒犯了,請秋竹姑娘見諒。”
秋竹沒有理會春生,而是怔怔地看著陶恒,挪不開眼,那雙眸子裡滿是情意。
“先生,秋竹如今在傾雲軒當差,以後怕是很難再見到先生了……”
還不等秋竹把說話完,陶恒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徑直走進了柳文傑的臥房。
隻見柳文傑如同丟了魂一般,倚靠著床頭,半臥在床上,無精打采。
他看見陶恒走進來,痛心疾首地嚷嚷著,“先生,我丟錢了!我把金子給弄丟了!”
陶恒不禁歎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魏雲錦眸底一亮,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起身道:“先生,郎中說老爺這是心結未解,心病還須心藥醫。也隻有你能勸勸老爺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呐?”
自家老爺一向對陶恒言聽計從,希望陶恒能勸誡一二,讓他清醒過來,别再老是跟丟了魂一般,唸叨著金子什麼的。
陶恒鄭重地點點頭,“夫人放心,我和大人單獨說幾句。”
“那就有勞先生了。”魏雲錦眉頭舒展幾分,離開了臥房。
“金子沒收著,張原還放走了,結果我還惹了一身騷!我是招誰惹誰了我!”柳文傑欲哭無淚,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陶恒眉頭微皺,走到柳文傑的床前,“大人,我已經聽說了。王爺今日還特意把我喚去王府,當面問了此事。得虧你沒收下張德財送的金子,不然你就被押入大牢了。”
柳文傑緩緩回過神,“此話當真?”
陶恒壓低聲音道:“千真萬確。這是段將軍親口告訴我的,隻怕大人還不知道,其實張原替考一案,是奉王爺的命令查的。”
“哦?”柳文傑大驚,他還以為是吳興分派給他的差事,沒想到竟是王爺派的差事。
柳文傑眼珠一轉,忽然明白過來,暗自腹誹:這麼棘手的差事,吳興自己不辦,竟派到自己這剛上任的通判頭上,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想到這裡,柳文傑有些急眼了,“先生,你可把我害慘了!你為何托璃兒勸我把張原給放了?!萬一王爺怪罪下來,我可怎麼辦呐?”
昨天塵哥兒托人帶口信也是這樣告誡自己的,自己起初還不信,覺得是塵哥兒危言聳聽,故意嚇唬自己。
如此看來,真是要大禍臨頭了!
陶恒語氣微冷,“大人别急,王爺並沒怪罪大人的意思。大人以後可莫要再提金子的事,若被旁人聽了去,還以為大人後悔了呢。大人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柳文傑下意識地捂住嘴,點頭如搗蒜。
一炷香的功夫後,陶恒走出臥房。
魏雲錦早在院中等候多時,連忙迎了上去,擔憂地問:“先生,老爺他如何?可聽勸了?”
陶恒微笑道:“夫人放心,老爺清醒不少,斷不會再說癡話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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