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僅感慨,她如今不過也才十八歲,卻因為所嫁非人,竟已無少女的嬌憨,眼中神色卻添滄桑。
陸元昌就知道她是要和離!
如今她的兒子已經名正言順的成了攝政王的長子,她現在和離,隻怕不用多久就會嫁給周戈淵!
他不能讓她如願!
“和離?阿音,你莫要說笑了,我們之間怎會到和離的地步?我不過是納了個妾室,天下間男子納妾本就是常事,如今我已知錯了,阿音你還要如何?”
陸家族老此時站出來拍了拍陸元昌的肩膀道:
“昌哥兒,護國夫人說的也沒錯,如今你們之間貌合神離已久,這夫妻不做也罷,你之前做事也確有不妥,便算了吧。”
一個人說完,其他的陸家叔伯都在附和。
陸元昌一看此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狠狠地甩開拉著他手臂的手,怒斥道:
“你們究竟收了謝家多少錢財?竟然說出這等違心之話?謝氏要與我和離,說出個道理來!若是說不出來,便是生了二心!”
陸元昌環視著廳中諸人道:
“我不會和離,謝氏是我的妻子,此生都隻能是我的妻子!想讓我和離,沒門!若是我有錯處,隻管提出!”
陸元昌索性耍橫。
他不信謝德音敢說出那件事!
他更要看看,周戈淵要怎麼插手他和謝氏和離之事!
隻要他插手了,將來他再娶謝氏,怎麼都不會名正言順!
看天下人怎麼議論他!
謝秉文性情溫和且容人,此時聽著陸元昌此番言語,也氣的握緊雙拳。
確實男子納妾不是錯處,偏偏他將小妹獻給旁人這件事不能公之於眾!
謝德音低估了陸元昌的無恥程度,他寧願跟陸家族人鬨翻,也絕不和離。
陸元昌話已說完,看著在場所有的人,冷哼了一聲。
大周朝既然法度嚴明,他既然不鬆口和離,便是官府也開絕婚書,謝德音還是陸家婦!
陸元昌對著堂上此時看熱鬨的府尹大人一揖。
“既然事情已經問明,便不打擾府尹大人了,至於我與謝氏和離一事,乃我們的家事,告辭。”
陸元昌雖不願,也依著禮節給周戈淵行了禮,轉身離開,絲毫不給謝家再提和離之事。
如今陸元昌避而不談,旁人還真不能逼著他和離。
陸家族人看了一眼謝秉文,神色間十分的抱歉。
畢竟拿了錢沒辦成事,生怕謝秉文再將錢要回去。
謝秉文卻是客客氣氣的將陸家族老送了出去,絲毫沒有提錢的事情,而此時百姓們也都看完了熱鬨,在一片議論聲中漸漸散去。
府尹大人左看看謝家人,右看看攝政王,忙下台階問道:
“不知王爺還有何差遣?”
周戈淵談不上高興與不高興,隻是可惜阿音沒能趁此機會和離。
他幾次想插手,偏偏阿音時刻盯著他,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每每都提前給他使眼色,不準他開口。
“無事,本王與謝侯爺許久無見,正好閒來無事,與他敘敘話,沒你的事兒了,你且退下吧。”
府尹大人此時一臉為難的指了指外面道:
“王爺,門外還有苦主等著下官來審理。”
周戈淵這才反應過來,站起來若無其事道:
“那本王便隨謝侯爺去謝府一敘,你忙你的吧,不必送了。”
說著,他目光在謝庭柄和謝德音身上看了一眼,轉身先出去了。
謝德音心裡翻了個白眼,心想,他哪裡是有話要跟父親說,分明是要找自己。
謝德音隨著謝庭柄出去後,謝秉文去送陸家族老了,謝庭柄上了謝德音的馬車。
周戈淵是騎馬來的,他既然說了要找“謝侯爺”,自然是要跟謝侯爺一起坐馬車的。
周戈淵上了馬車後,謝庭柄隻覺得手腳都沒處放了,好在謝德音的馬車寬大,倒也不至於顯得擁擠。
“夫人這是回陸府還是回謝家?”
謝德音見他進馬車後,旁若無人的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
“明日便要去護國寺了,如今又跟陸元昌鬨了這樣一場,先回謝家吧。”
周戈淵又往她身邊挪了挪,說道:
“那正好,本王也要去謝家,夫人不介意本王乘坐夫人的馬車吧?”
謝德音:“......”
狗東西!
你都快坐我懷裡了,還問我介不介意!
公主,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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