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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昌聞言微微皺眉。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阿音,不過是將嫁妝都捐了,這隻是你我二人之間的誤會,如今都說開了便無事了,你為何將長輩們都請來?”陸元昌話語裡刻意帶著親昵之意。
謝德音忍著噁心,不動聲色的退後兩步。
謝秉文看著旁邊的攝政王湛黑深濃的眸子裡都快飛刀子了,生怕他當著眾人面露出什麼端倪,謝秉文隻能往前一步,隔開了陸元昌和小妹。
謝德音聞到他身上的人渣味兒都噁心,這會退後兩步後舒服多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
“將長輩請來,自然是說說你我之事。”
陸元昌已經猜到謝德音要做什麼了,他得過“那人”的囑咐,無論如何都要將謝德音留在陸家。齊聚文學
是以,陸元昌先聲奪人道:
“你我之間能有什麼事?我原先糊塗,迎了貴妾進門,讓你受了委屈,如今也想明白了,好好的與你過日子。你年前早產,失了我們的孩兒,必然是傷心至極。阿音,不必怕,將來我定能讓你再生一個孩兒來彌補你。”
謝德音並沒有注意到周戈淵腳下青磚碎裂,隻靜靜地看著陸元昌演戲,嗤笑一聲。
若不是為了謝家的門風和她的名譽,她現在就想揭穿陸家門內肮臟齷齪之事!
他陸元昌是如何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送到旁人的榻上!
他父親那個老狗是如何為了榮華富貴想要染指她!
可是她不能說。
世人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
若是讓人知曉,什麼護國夫人,大義凜然,慢慢的便會演變成風月之事。
她如何在權貴之間,靠著身體周旋,才有了今日的榮耀。
更不能提起那個老狗的事情,不然也會演變成,她在陸家伺候的是他們父子兩個。
她明明有許多和離的藉口,卻投鼠忌器。
“陸元昌,我們二人早已貌合神離,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做出這樣一副嘴臉來?”
陸元昌咬了咬後槽牙,腮幫微突,卻是忍下了謝德音的這句話。
“從前是我們之間誤會多,如今我已知曉夫人品性,想著好好的跟夫人過日子,若說錯,我也隻是納了一房妾室,如今那妾室已經死了,我們之間再無旁人。”
謝德音不知陸元昌現在是誰手裡的棋子,如今他分明恨毒了自己,卻要裝出這番模樣,強留下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如願的。
“方才你說不知我要將嫁妝用於何處,以為我生了二心,要嫁與旁人。”謝德音神色沉靜,緩緩言道:
“你可知,你這話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意味著什麼?如今你對我已經猜忌到了這般地步,我們這夫妻過得還有何意義?乾脆和離算了,還我自由,也讓你自在。”
謝德音說出和離兩個字的時候,一雙眸子沉靜如湖水般,似有千帆過儘後的蒼涼。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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