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可能打進去吧?
秦悅織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晚瓷的人已經跑出去了,“薄荊舟要去打誰你這麼激動啊?”
沒人回她,沈晚瓷已經進電梯了。
秦悅織想了想,還是不追了,吃小龍蝦吧,薄荊舟總不至於連晚瓷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吧?
沈晚瓷還真是猜對了,薄荊舟真的去找沈震安了。
沈震安被警察從看守所帶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慼慼,直到見到薄荊舟,臉上的緊張才鬆懈下來,鬼知道他這段時間在看守所過的什麼日子。
高利貸這種事本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行業,隻要不嚴查,就睜隻眼閉隻眼了,那天晚上他們也隻是催債,雖然用了點手段,但連輕傷都夠不上,至於他唆使的事,那錄音也不能作關鍵證據,他完全可以抵賴。
如果不是薄荊舟壓著,最多拘留一段時間就被放出去了,哪會像現在這樣。
不過他也忐忑,相比呆拘留所,他更怕出去,經過了這麼多天,那些債不知道滾成多少了。
沈震安一臉激動的迎上去,要不是被隨行警察拉了一把,他都要直接去握薄荊舟的收了:“女婿,是不是晚瓷讓你來保我出去的?我就知道,她還是惦念著我們之間的父女情,捨不得她爸爸在看守所裡受苦……”
薄荊舟沒耐心聽他廢話,打斷道:“金馬會所的事,你還記得嗎?”
沈震安一臉懵:“金馬會所?不是涉黃被查封了嗎?”
“看來是不記得了。”
男人冷聲嗤笑一聲,沈震安覺得不太對勁,剛要細問,迎面就是一拳砸了過來。
沈震安五十多歲的人了,這些年又酒色均沾,身體都被掏空了,哪裡受得住薄荊舟的這一拳,直接被掀翻在了地上,倒下去時,帶倒了好幾個凳子,乒乒乓乓的一陣響。
薄荊舟拽著他的衣領將人拎起來,沈震安被打的都要暈了,死狗一樣耷拉著腦袋,嘴裡一疊聲的喊:“女婿,女婿,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動手啊?我到底是哪裡惹了你,你倒是給個準話再打啊。”
“就算晚晚不是你親生的,好歹也叫了你這麼多年的爸,你居然狠得下心把她送去給那些垃圾,她當年才讀高中……”
薄荊舟的情緒已經很久不曾這樣失控了。
“晚晚?”沈震安連著被揍了幾拳,人都迷糊了,驟然從薄荊舟嘴裡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一時沒反應過來。
因此,又結結實實的捱了兩腳。
沈震安嗷嗚一聲叫出了聲,反應過來了:“女婿,我冤枉,我那就是在酒桌上隨口開了句玩笑,也沒想到那兩個禽獸居然真敢,後來我也沒跟他們合作了……”
……
沈晚瓷趕到警局時,沈震安已經被打得還剩下半條命了!
調解室一片雞飛狗跳,滿地狼藉,沈震安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周圍站了好多警察,都在拉架,但薄荊舟現在正處在盛怒中,也不敢怎麼拉。
隻祈禱他能注意分寸,别真在局子裡把人給打死了。
沈晚瓷衝過去,抬高聲音叫他:“薄荊舟……”
男人揚起的手頓了下,沈晚瓷趁著這功夫,衝過去抱住了他的手臂:“再打他就要死了。”
薄荊舟皺眉:“你怎麼來了?”
見沈晚瓷正低頭去看地上躺著的沈震安,他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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