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這麼愛說風涼話,不如您姑侄兩去擒,也好讓陛下給薛家記個光耀祖宗的大功。”紀姣姣冷嗤,“臣女技不如人可以認,可我既沒在朝為官,又不是皇宮戍衛,沒必要為非親非故的人拚儘全力。”
“你——”淑妃瞠目結舌,是個人都想在皇帝面前邀功,她她她,她裝什麼裝!
難道宮內就隻有她一人會捉妖嗎!
“放肆!紀姣姣你敢如此狂言!”皇帝胸口發疼,怒不可遏,“來人,將她送去長平殿,在找到禦王前,不允許她離開半步!”
這是變相軟禁。
到底還是懷疑她和謝偃共謀忤逆。
太子急的想要阻止,就看到那小姑娘暗中朝自己使了個眼色。
她有後手。
紀姣姣暫時無法確定那個妖物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更不能冒然說東歧人使用咒術企圖控製禦王,那隻會讓謝偃真真背上行刺罪名。
所以必須要留在宮內搶先找到他。
皇帝要軟禁,正如了她意。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禦王?”
“關閉宮門一寸一寸的搜,他跑不掉。介於那妖物還在宮內,派禦林軍守好福壽宮,等等……再讓司天台的小祭司們去各個宮門設陣,命沐淩鶴想辦法找出妖物!”
女眷們請安離去。
太後沒有走,她握著皇帝的手,深吸口氣:“哀家近來總有不好的預感。”
“如何說?”
“您還記得禦王出生時的天象嗎。”
“自然。”
子戌缺盈,紅月蔽日,金火天降,紫薇坐命——
哪怕被強行抹去,都像刻在皇帝的骨頭裡一樣牢記。
“那時候卯先生說,這星象可能會在二十多年後再現,那是宮內的一個劫,加上哀家夢魘中頻繁出現的……”太後頓了頓口,“她。”
像是一個禁語,不敢宣之於口。
皇帝面色驟然煞白,拍案而起:“您為何不早說?!”
“哀家以為夜長夢多,是經年心魔所致,所以前段日子特地去了一趟皇陵想要祭拜先帝,卻聽人說起,禦王和紀姣姣曾經進過陵墓。”
“什麼?”皇帝震驚,這件事居然沒有人稟報過。
“您說,他們會不會已經知道驪妃的棺木……”
皇帝捂著胸口,來回踱步:“知道又如何,謝偃沒有開口就是明白要顧全大局不能撕破臉,再者,有卯先生在,她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出現在您面前,咱們做的事,沒有人會知道。”
太後終於安心釋懷的鬆開了手。
皇帝將她送出禦書房,招來身邊的老太監:“去,派兩支精兵圍住長平殿,準備好柴火,一旦有風吹草動——”
他沒說下去。
老太監神色倉惶,這是……不管水落石出後真相如何,都不打算讓紀姣姣活著出來?
“是……老奴遵旨。”
太監哪裡敢多加揣測,連忙下去吩咐。
皇帝摸著胸口那三道像是獸類的抓痕。
那天紀姣姣為太後治魘,說夢中是關於年少戰場的流離失所,可今日太後親口承認是因為夢見了關於驪妃的往事。
紀姣姣在騙他。
那隻能說明,她已經察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皇家秘事。
不能留。
絕對不能留。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