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已經打掃乾淨,隻有瀰漫的血腥味提醒著剛才發生了什麼。
楚濟正給皇帝上藥包紮,皇家女眷們聽聞發生了行刺案,一窩蜂的湧來。
太後仔細詢問了倖存的禦林衛。
眾人異口同聲,說是禦王請陛下相商,然而他們到的時候還沒看到王爺的身影就被襲擊了。
太後怒目:“該不會是禦王假借有事相商,私底下卻放了妖物進來謀害陛下?”
太子忙道:“皇叔絕對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那你說,他人去哪裡了?平日宮內有個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現在皇帝遇刺這麼大的事,他就憑空消失了?”
太後字裡行間都是對謝偃的不滿。
雖說禦王幼時也承蒙她的撫養照顧,可那都是先帝的意思。
她看著驪妃的兒子一日日長大,眉眼越發像那個蠱惑眾生的妖女,心裡產生的抗拒和隔閡就越大。
“反正忤逆皇威、畏罪潛逃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乾了。俗話說的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母後。”皇帝冷聲打斷她的口快。
淑妃挺著大肚子:“今日東歧使者求娶紀小姐時,禦王的神色跟要殺人沒兩樣,我看王爺八成是不滿聯姻,才對陛下懷恨在心,做出些兄弟相殘的事也未必不可能。”
太後頷首:“淑妃此言在理,他本就被紀姣姣給迷的神魂顛倒,就算手裡有妖物也不奇怪,陛下不可不防啊。”
薑芷欲言又止:“太後,禦王不會……”
“他都不願娶你,你還替他說什麼好話。”
太後沒好氣,原本想著把薑芷托付給謝偃,一來對自己的養育之恩有個交代,二來,好在禦王府安插個近身的眼線,沒想到那男人如此強橫決絕。
見滿堂新仇舊恨都要往那兩人身上堆,太子忍不住“噗通”跪下。
“父皇!兒臣相信皇叔,行刺之事一定另有蹊蹺,不如等紀小姐將那妖物捉拿後再問個明白。”
林遙連忙跟著跪下,卻極力勸誡太子:“殿下,您不能因為一些小恩小惠就置您的父皇於不顧啊。”
沒瞧見皇帝沉下來的臉,東宮為了禦王和大流作對,榮華富貴怕是不保,謝璟澤要是倒台了,那她不就是殃及的池魚?
太子低罵:“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陛下——薛校尉和紀小姐回來了。”外頭的太監大喊。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掃向門口,卻見來人兩手空空。
皇帝驚愕:“妖物呢?!”
薛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紀姣姣阻撓,末將已經將它擒拿!”
紀姣姣不搭理他,鎮定道:“陛下明鑒,這妖物能避開宮內陣法且未曾以真面目出現,絕非輕易就能捉拿,臣女方才追至西廊長湖,便失了它的蹤跡。”
哐啷。
不知是什麼刺激到了太後,她手裡的茶盞摔碎在地。
淑妃立馬借題發揮:“瞧你把太後氣的,平日裡說的通天徹地,這時候卻步步為營,你該不是和禦王串通一氣故意放走了它?抓不到妖物你該當何罪!”
紀姣姣見滿座都是對她的不滿和對謝偃的問罪。
索性雙手一攤,擺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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