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東歧將派使者進京。
紀姣姣一臉嫌棄:“他們來做什麼?”
“因近幾年東歧小動作不斷,大晟不光往東南調撥兵馬震懾,還藉機調整了對外商貿的稅率。”
“溫水煮青蛙?這次他們難道要來示好?狼子野心,準沒好事。”紀姣姣哼聲,“王仙婆害了曲方壽的夫人,就是想要混進他的府邸搞到地圖,不過話說回來,曲老爺既然一直‘藏著’,為何不交給朝廷?”
謝偃挑眉,沒有說話。
紀姣姣瞬間反應過來。
“當年衛大將軍兵敗的事,是不是有問題?曲方壽懷疑朝中有人和東歧勾結,所以這麼多年隻字不提,寧可一把火燒了地圖也不願上交。”
謝偃喜歡她心思聰穎,又擔心她心直口快。
“這些話到了京城可不能提。”
“我有分寸。”紀姣姣當然清楚,“不過他怎麼不懷疑你和朝廷裡那些‘奸細’是一夥的?”
禦王要,他就給啊?
謝偃神秘道:“當年他臨場救援衛大將軍便是授命於本王,朝中知情者,不多。”
難怪一看到男人就如此感恩戴德。
謝偃突然朝她伸出手:“熊大熊二說,你買了酥糕帶給本王?”
紀姣姣“啊”了聲:“這兒有那麼多好吃的……”怎麼還記著那東西。
“本王就要你買的。”
他打斷。
紀姣姣將包了三層的油紙小包掏出來:“已經冷了,要不讓夥房去熱熱?”
話沒說完,謝偃已經搶了去丟進口中。
一臉滿足。
他們在允縣小住三天。
紀姣姣幫曲府做了場有模有樣的法事,下葬了曲夫人後就啟程。
不出半個月便匆匆回到京城。
一段時日不見,越發覺得王城熱鬨非凡。
空氣中散發著陣陣不同的花香。
紀姣姣好奇地探出腦袋,不知看到了什麼,連忙朝謝偃擺手:“停車,把我在這兒放下就好,我自己回府,王爺還得進宮回旨,不能耽擱。”
謝偃眯起眼:“該不是防著本王見你家人吧。”
原本打算將紀姣姣先送回侯府的。
“我能這麼小心眼?”
“不是小心眼,隻是不放心。”謝偃低頭,親昵地在她耳邊叮囑,“你我的事一不反悔,二不商量!”
免得這小姑娘突然“悟”了,說要六根清淨。
“……我是說話不算數的嗎!”
紀姣姣臉蛋慍紅,連忙推開人跳下馬車,拐進了對街的鋪子。
那是京城最大的香料鋪。
不管大晟最流行的香粉,還是番邦最稀缺的礦料,全都應有儘有。
鋪中人滿為患。
紀姣姣四下張望,終於找到那抹身影:“小丫頭偷偷跑出來買香料,該不是要做小香囊送給心上人吧!”
荷葉被驚了個激靈,興奮地跳起來:“小姐!小姐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看到你,我連王爺都打發走了。”她雙手叉腰牛皮壞了。
“啊?您和王爺在一塊?這、這段日子都在一塊兒嗎?!”荷葉突然找到了八卦源泉。
小姐說要回祿峰山,結果卻和禦王殿下跑了一路,要是老夫人和侯爺知道——
紀姣姣察覺說漏了嘴,揉揉地擰一下荷葉耳朵:“噓——不許聲張。”
兩人正開懷,突然有訕聲傳來。
“喲,紀姣姣,這段時日不見,又去哪裝神弄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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