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珞跑到甲板,不期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很明顯,你壓不住她,換個小女子吧。”
“你懂什麼!”南宮珞惱羞成怒。
“我要看上一個女人,睡了便是,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四次……再烈性的女子也成小羊羔了。你這樣的,非得跟人家談感情,可人家又不想跟你談,我還真不懂。”白乾坤躺在甲板上,依舊懶洋洋地搖著他的大蒲扇。
“你給孤閉嘴!”南宮珞想起昨晚之事,隻覺得滿心羞恥、噁心與憤怒。
白乾坤也懶得跟他扯這些,團團的笑臉嚴肅了起來:“不過,這小女子竟能破了洗魂術,倒確實不是一般人。她懂堪輿術?”
南宮珞壓下心底的煩躁:“‘星鬥門’的蔡元羲是她師父,皇甫縉雲也鬥不過蔡元羲。”
白乾坤的臉終於沉了下來:“難怪了。”
南宮珞念及當日白乾坤毫不猶豫打斷沈半見腿的行徑,忍不住緊張起來:“你想做什麼?”
白乾坤又恢複了沒正經的糙漢樣,嗬嗬笑道:“你放心,我不想睡她。”
但想會會她。
*
南宮珞同意了沈半見自己配藥,自己治腿傷。
但終究是怕她拿藥動手腳,隻允許她寫藥方,他會著人送藥過來。
沈半見心裡冷笑,南宮珞還是小瞧她了,單單寫藥方,她也能動手腳。
司喜一邊煎藥,一邊納悶地問:“我方才瞧見李大廚了,可他不是早就離開了嗎?”
處理著多餘藥材的沈半見,不由抬起頭來:“在哪瞧見的?”
“船頭的甲板上。”
沈半見心念一動:“李大廚什麼時候來的鹿鳴島?”
司喜:“跟您一起來的。”
司晴加了一句:“除了李大廚,廚房裡其他的人,都是一個多月前上的島。”
沈半見思忖片刻:“緗葉,揹我去找李大廚。”
兩人一出房間,就有暗衛跟上了,沈半見當他們是空氣。
果真在船頭瞧見了那個永遠掛著笑的廚子。
沈半見也笑盈盈的:“李大廚,今兒個有沒有事?”
“沒啥事,睡睡覺,看看海。”
“閒著也閒著,打個葉子牌如何?麻將也行。”
“成啊!”
一拍即合。
司喜貼心,跑路也不忘帶上賭博之物,力圖將吃、穿、住、玩各方面安排得妥妥噹噹。
沈半見、緗葉、司晴和“李大廚”——白乾坤上了牌桌。
“既然是賭,那得有賭資呀……”白乾坤看著空蕩蕩的桌面,搓了搓手。
司喜立刻把自己的家底——幾根金條和幾隻銀元寶,放上了桌。
沈半見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司喜挺起胸,一臉大氣:小姐,隨、便、玩!
白乾坤在桌上放了一把金豆子。
賭局開始。
三局下來,沈半見的面前隻剩下一隻孤零零的銀元寶。
司喜含了胸,垮了臉。
白乾坤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線:“承讓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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