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蔡元羲直搖頭:“這沈家啊,除了沈老大人,都一言難儘。半見啊,咱們不搭理他們。”
沈半見苦笑:“說得我能搭上沈家一樣。”
夏侯凝夜看著她:“今日在沈家發生了何事?”
沈半見收起難過的心情,看向蔡元羲:“沈家的風水怎麼會那樣?”
這事就隻能蔡大師來說了。
“風水之事,大致有三種。第一種,藏風聚氣,簡言之,就是改成好風水;第二種正好相反,漏風散氣,心術不正但沒什麼本事的堪輿師,一般害人就這麼乾。”
“但換成有本事的堪輿師,就是第三種,先設藏風聚氣的風水局,再將攢起來的氣運轉移到另一處,沈府就是這種。”
沈半見吃了一驚,夏侯凝夜微蹙眉頭。
蔡元羲握住沈半見的手:“你先堅強些,下面的事情比較暗黑。”
“您說。”沈半見深吸一口氣。
“沈家興盛了三代,氣數已衰,再加上你那渣爹命格不行,沈家氣數江河日下。而那個歹毒的轉運陣,陣眼就設在沈老大人的院子裡,以沈老大人之福運,聚集沈家所有氣運,再轉到另一處……”
“轉到了哪裡?”沈半見忍不住問。
“沈府裡最雅緻的小院,沈家管事告訴我,那是沈家大小姐的住處。”
“他們是瘋了嗎?!”
蔡元羲歎了口氣:“這陣法有些年頭了,那棵風水樹的衰敗就是陣法轉弱後的反噬。至於陣法為何轉弱,一是無人加固,二來沈老大人的身體也帶不動了。”
“祖父虛弱至此,是不是也有轉運陣的緣故?”
“是。我瞧過你祖父的命格,長壽之象,少操心,好好將養,做個百歲老人不成問題。如今這樣子……”
蔡元羲沒瞞沈半見:“我的陣法,加上你的醫術,至多十年。”
沈半見氣得說不出話來,眼淚簌簌地落。
夏侯凝夜和蔡元羲換了個位子,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輕拍她的背安撫:“蔡前輩,還是勞您將今日沈家發生之事,尤其是沈家人的反應,再講一遍。”
蔡元羲便說了。
夏侯凝夜思忖片許:“這個風水陣,至少擺了多少年?”
蔡元羲掐指一算:“七八年想來是有了。”
夏侯凝夜:“世間能擺這種陣的堪輿師,有多少?”
“咱們星鬥門和皇甫縉雲他們玄天門的人大抵是可以的,還有一些天賦極高的風水師,不多。”
“但能去沈府設陣的,想來更少。”
“嗯,星鬥門的人可以除外,門派有規矩,用這種陣法得先稟報掌門,我沒聽說過。你懷疑是皇甫縉雲設的?”
夏侯凝夜搖了搖頭:“不,大抵是皇甫縉雲的師父,也就是前任司天監監正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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