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學政很生氣,命人往潘有良身上潑了一大桶冷水。
瑟瑟發抖的潘有良隻能憤怒地回去。
明月彎彎照九州,秋闈有愁的,自然也有歡樂的。
比如,賀檀。
從榜單最後一名開始找自己的名字,越往前,心越涼,他已經開始盤算要不跟自家娘子種桑養蠶得了……
“解元,賀檀……”
“賀檀是誰?”
誰找我?賀檀循聲瞧去,是榜首前的幾人在議論。
心狂跳不止,不會吧……
不遠處的夏侯凝夜指了指榜首的位置,示意他過來。
賀檀腦子有點發懵,跟個木頭人似的往前走。其實也就幾步路,他卻好像走了十多年的漫長歲月。
然後,他看到了第一名的名字:賀檀。
陽光有些刺眼,頭暈乎乎的,天旋地轉的……
“撲通”一聲,賀檀暈了過去,砸前面的人身上了。
夏侯凝夜隻好帶他回家。
一回家倒醒了,又哭又笑,跟個孩子似的,吳氏臉都嚇白了:“這是中邪了?我去找個大仙來!沒中就沒中,多少年都這麼過來了,至於這樣嗎……”
說著說著,吳氏就開始抹眼淚。
“賀兄中了,第一名,解元。”
吳氏愣了半晌,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幸虧今日沈半見在,趕緊給二人紮針煎藥,順口問了夏侯凝夜一句:“你中了嗎?第幾名?”
“中了,第三名。”
沈半見驚呆了:“是你發揮得好,還是錢給到位了?”
“錢給到位吧,我隻答了一半的題。”夏侯凝夜有點後悔,早知道就少給點錢了。
“難道賀大哥也是錢到位了?”
“他是發揮得好。”
“那這舉人選的是發揮得好的,還是錢到位的?”沈半見很困惑。
恢複正常後的賀檀分析舉人名單後,給出了答案:除了潘有良資助的十四位舉人受到了打壓,其餘大致都是按學識和成績排的名。
沈半見往夏侯凝夜投去讚美的目光:就算隻答一半,也遮掩不住你逼人的才氣啊!
夏侯凝夜卻歎了一口氣:不僅沒用,還是累贅。
沈半見:這話你可千萬别說出口,我怕你被打。
夏侯凝夜看了眼歡喜得跟什麼似的賀檀:這話他很快也會懂了。
“很快”是當晚,眾舉人赴郡守之約去赴宴。
酒到一半,夏侯凝夜借更衣而遁,走前給賀檀使了眼色,無奈春風得意的賀檀沒收到。
他在外面等了半晌,再潛回去時,賀檀已經大醉,左擁右抱兩個穿著清涼的舞女。
眾目睽睽之下,夏侯凝夜不好撈人,隻能等舞女帶賀檀去房間才好動手撈人。
回到三進宅子,被冷水潑醒的賀檀腿肚子打顫,扯著夏侯凝夜嚶嚶嚶:“我、我、我沒失身吧……”
夏侯凝夜不知道,他進去時,賀檀已經被剝得赤條條。
就這片許的遲疑,賀檀已經絕望地哭了:“我對不起我娘子啊……”
哭嚎聲實在太響,沈半見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不用夏侯凝夜開口,賀檀邊哭邊把事情交代了:“我真傻,真的。我單以為去赴宴慶祝,我不知道還有舞女啊……”
沈半見拿手肘捅了捅夏侯凝夜:“賀大哥被舞女帶走時,是不是已經喝醉了?”
見夏侯凝夜點頭,沈半見撥出一口氣:“那沒事,他失不了身。”
“為何?”
“喝醉的男人不能人道,你不知道啊?”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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