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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些人會做出一些事，一再重新整理你的三觀和底線。

聽到蘇妍的話，紀璿沒立即迴應。

見她沒反應，蘇妍再次出聲，“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紀璿淡聲說，“讓他們鬨，告訴保安部别管，也不準任何宋氏的職員圍觀。”

蘇妍，“不管？萬一他們……”

紀璿，“按照我說的做，這種事宜疏不宜堵。”

既然管不住，索性就不管。

家裡親人意外身亡，不論他們這次鬨事的出發點是什麼，他們此刻情緒上，一定是激動又執拗。

這種時候跟他們硬碰硬，隻會火上澆油。

紀璿說完，蘇妍接話，“好，我安排下去。”

紀璿，“嗯。”

跟蘇妍掛斷電話，紀璿收起手機下樓。

她原本不準備吃早餐，但是在看到趙姨早早準備好的一桌子飯菜後，於心不忍，坐下簡單吃了兩口。

趙姨精神狀態看著不是太好，一看就知道是昨晚沒休息好，但她還是強顏歡笑跟紀璿說話，“璿璿，早餐好吃嗎？合不合胃口？”

紀璿，“很好吃。”

說罷，紀璿頓了頓，思忖了幾秒，還是決定跟趙姨說點什麼，“趙姨，昭禮不會有事的。”

提到宋昭禮，趙姨眼睛瞬間染了一層霧氣。

為了不給紀璿心裡添堵，趙姨急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嘴硬道，“嗯，我知道，我沒擔心他。”

紀璿，“我最近幾天肯定會很忙，您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紀璿的話讓趙姨心裡一暖，趙姨再也忍不住，抹著眼淚說，“不用擔心我，我知道這兩天宋氏那邊肯定不會安穩，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紀璿，“嗯。”

紀璿吃完早餐卡著點從芳華苑出來，蘇妍已經開車等在門外。

紀璿走到副駕駛前彎腰上車，等她繫好安全帶，蘇妍伸手遞了平板過來。

紀璿接過，隨口問，“什麼？”

蘇妍，“今天各大媒體和大v的熱度頭條，我整理出來的，希望能對你有用。”

紀璿垂眸，翻看了兩頁，跟她早上看的相差不大，“謝了。”

蘇妍莞爾，“跟我客氣什麼。”

紀璿，“有沒有後悔來宋氏？”

蘇妍清楚紀璿問得是什麼，挑眉輕笑，“這麼瞧不起我？以為我隻能同甘不能共苦？”

有些話點到為止，紀璿漾笑，“回頭給你申請漲工資。”

蘇妍，“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兩人調侃幾句，迴歸正題，蘇妍問，“宋總那邊沒事吧？”

紀璿說，“沒有。”

蘇妍長籲氣，“都說商戰可怕，我現在覺得內杠才更可怕，知己知彼，每一刀都捅在你最要命的地方。”

紀璿唇角彎笑，“確實。”

蘇妍側頭看紀璿，“昨天一下子面對那麼多突髮狀況，你絕望嗎？”

紀璿抿唇，認真想了想，唇角笑意加深，“希望有希望的無能，絕望也有絕望的力量，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就看你自己如何選擇。”

蘇妍，“厲害。”

紀璿，“苦中作樂，自我pua。”

車抵達宋氏的時候，宋氏大門口浩浩蕩蕩站著差不多三十多號人。

王鵬的弟弟抱著骨灰盒站在最顯眼的地方，母親和老婆在一旁哭作一團，剩下的人，拉橫幅的拉橫幅，鬨騰的鬨騰，謾罵的謾罵。

紀璿透過車窗看了一眼，情緒無起伏，跟蘇妍說，“把車直接開進地下停車場。”

蘇妍點頭，“明白。”

幾分鐘後，車駛入地下停車場，兩人一前一後下車。

鎖好車門，蘇妍好奇問，“我聽公司的人說過，王鵬不是本地人，他哪裡來那麼多家屬。”

紀璿按電梯，“花錢雇的。”

蘇妍，“啊？”

紀璿，“這種事不稀奇。”

兩人說話間，電梯門打開，紀璿率先上電梯，蘇妍緊隨其後。

隨著電梯徐徐上升，蘇妍又跟紀璿叨咕了幾句别的，過了一會兒，電梯門再次打開，兩人剛邁步下電梯，跟樓道裡的宋銘複撞了個正著。

看到紀璿，宋銘複挑眉，“弟妹。”

昨天兩人就已經撕破了臉，這會兒樓道裡也沒有外人，紀璿懶得假裝，冷笑道，“三哥又來看熱鬨？”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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