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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紀建業的話，紀璿十分配合的臉上表現出了該有的驚愕。

瞧見她這樣，紀建業搖著頭道，“豪門世家就是這樣，表現看著一個個光鮮亮麗，其實背地裡做的全是陰暗齷齪的勾當。”

紀建業話落，紀璿久久沒作聲，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紀建業對她的表現看似沒什麼反應，但眼底卻抑製不住閃過一抹精光。

半晌，紀璿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回神，“爸，這些話你之前怎麼不說？”

紀建業對答如流，“之前我跟你媽鬨成那樣，而且，我一直以為宋總跟你不能長久，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紀建業這個解釋確實站得住腳。

紀璿抿唇，擰眉開口，“這些話我能告訴宋昭禮嗎？如果我說了，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紀建業，“爸既然跟你說了，就是讓你告訴宋總的。”

紀璿側頭，“可是……”

紀建業正色道，“都是一家人，況且爸都這個年紀了，早把生死看淡了。”

紀璿低垂眼眸，假裝難受。

從盛海樓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紀璿跟紀建業剛走到門口，顧星河就三步並兩步跑了過來。

“嫂子。”

紀璿聞聲抬眼，顧星河嬉皮笑臉道，“四哥在停車場等你。”

顧星河之前對紀建業動過手，現在紀建業瞧見他還是會不自覺的犯怵，隻見他抬手半握拳在嘴前輕咳了兩聲說，“璿璿，既然有人接你，爸就先走了。”

紀璿，“好。”

聽到紀璿回話，紀建業‘嗯’了一聲，邁步下台階。

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腳下步子比平日裡要快，顯然是想快點離開。

顧星河多雞賊一個人。

見狀，嗓音提高了幾個度，故意大聲道，“叔叔慢走。”

顧星河這一嗓子，讓紀建業整個人僵了下，腿也不停使喚踩空了一個台階，如果不是他腿夠長，險些踉蹌摔倒在地。

“爸。”

“叔叔。”

紀璿和顧星河適時關心開口。

紀建業背對著兩人，穩了穩身子說，“沒，沒事。”

說罷，也沒回頭，腳步急匆匆離開。

直到他消失在夜幕裡，顧星河才輕嗤出聲，“老狐狸。”

紀璿，“宋昭禮在哪邊停車場？”

顧星河聞言，用手指了下左邊，隨後朝紀璿伸手，“嫂子，把你車鑰匙給我，我給你把車開回去。”

紀璿漾笑，掏出車鑰匙遞給顧星河，“謝了。”

顧星河，“都是四哥交待的，你要真謝，就謝我四哥。”

紀璿莞爾，“嗯，我待會兒就去跟他道謝，而且一定把這番話帶到。”

顧星河戲笑撓頭，“還是嫂子懂我。”

顧星河平日裡沒個正形，沒少挨宋昭禮的揍。

有紀璿誇他，站在他這邊，他能少挨不少揍。

紀璿跟顧星河閒聊了兩句，邁步下台階走向停車場方向。

過了一會兒，她剛走進停車場，就看到了站在車跟前抽菸的宋昭禮。

宋昭禮一身黑色，如果不是他頭頂恰好有一道昏黃的燈光投下來，再加上他指間的香菸，很容易被隱匿在夜幕裡。

見她走過了，宋昭禮掐滅指間的煙，闊步上前，把搭在手臂上的西服外套給她穿上，“現在天氣漸冷，以後晚上出來的時候多穿點。”

紀璿仰頭，“來接我？”

宋昭禮垂眸跟她對視，倏地一笑，“不是，來捉姦。”

紀璿，“捉到了嗎？”

宋昭禮幫她整理衣領，大手垂下把她的手包裹進手心，煞有其事地說，“有點可惜，沒捉到。”

紀璿輕笑，“如果捉到了怎麼辦？”

兩人這個話題聊得挺禁忌，宋昭禮輕挑眉梢，“想聽實話？”

紀璿，“嗯。”

宋昭禮包裹著她的大手攥緊，低頭看著她說，“如果真的捉到，那我就殺了那個姦夫。”

紀璿有點上綱上線，“那我呢？”

宋昭禮用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靠近，在她唇瓣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嗓音低低沉沉道，“抓回去，關起來，再也不讓你出芳華苑的門半步。”

紀璿墨色的瞳孔裡全是宋昭禮的影子，“就這樣？”

宋昭禮，“不然呢？”

不然呢？

宋昭禮反問的理所當然。

聽到宋昭禮的話，紀璿一顆心變得柔軟，想起今晚紀建業跟她說的話，不論真假，都讓她心疼站在面前的他。

誰說他病了？

他如果真的有病，怎麼會在這種超越底線的問題上都捨不得傷害她。

想到這兒，紀璿踮腳吻在宋昭禮唇角，“放心，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說完，紀璿頓了頓又說，“老公，你太善良。”

宋昭禮喉結滾動，大手摟住她的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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