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璿乾咳了一聲,沒話找話的問道:“那玄真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宮中人都如此尊敬他?”
夜景煜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隨手拿起了殷青璿水杯,喝了一口道:“此人的具體來曆朕也不太清楚,隻知道五年前先帝去龍山祭天,回來就帶了這個和尚,之後便在宮中修建了誦經閣,說他是得道的高僧雲雲。”
殷青璿又問:“皇上若要處置他,會不會招人非議?”
夜景煜看了她一眼,輕笑道:“若他真是妖,那便無非議。”
夜景煜話音剛落,李德福就從外邊走了進來。
小聲說道:“皇上,關丞相等幾位重臣在禦書房求見,太後也在,恐怕是為了玄真之事。”
夜景煜哼了一聲道:“這訊息傳的到是夠快,那朕便去聽聽,他們用什麼話來搪塞。”
他站起身,對殷青璿道:“等著朕,朕必給你報仇。”
看著那雙堅定眼,殷青璿的心臟好像漏掉了一拍。
想道一聲謝,話卻梗在了嗓子裡,什麼也沒說出來。
直到夜景煜離開,她才回過神,在心臟處用力的按了兩下。
夜景煜隻是想除掉那個和尚,給自己報仇不過是順帶罷了。
對,就是這麼回事。
殷青璿給自己洗了一下腦。
她可不能養成依賴男人的習慣,太不靠譜。
除了殷行雲和原主的父親,這世界上大概沒有什麼男人會真心對自己好了。
回想原主記憶中的慈愛面孔,殷青璿不禁歎了一口氣。
隻盼著夜景煜能說話算話,早日查清當年之事。
此時,夜景煜已來到了禦書房。
關孟亭等老臣皆在門口站著,旁邊是撐著華蓋傘的太後。
看到夜景煜,眾人立即撩袍叩拜。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夜景煜冷淡的說了一句,轉向了太後。
“太後不在慈寧宮養病,又來此何事?”
太後冷著臉說道:“玄真乃是先皇親選之帝師,如今卻被一個嬪妃打成如此模樣,簡直有傷天和,皇上非但不怪罪那個嬪妃,反到將帝師困在誦經閣,皇上如此是非不分,將來有何顏面去見九泉之下的先帝。”
關孟亭清了清嗓子,道:“老臣也是方才聽說的,後宮的娘娘對大師動手,的確有欠妥當。”
陸通緊跟著說道:“玄真是先帝欽賜的護國帝師,便是不被禮遇,也不該囚禁,老臣以為皇上當傳召太醫,為玄真大師診治。”
夜景煜到揹著雙手,又看向了後邊的兩位朝臣。
一雙鳳目中精芒閃爍,氣勢逼人。
其中之一,正是那個說話難聽的武將。
他上前了一步道:“臣也覺得這件事有些過了,還請皇上早些將玄真大師放出。”
另一人道:“皇上,老臣聽說帝師關係著大周的氣運,皇上切不可因一時之怒,壞了大周的國運啊!”
“放肆!”
眾人說完,夜景煜沉喝了一聲。
鳳眸冷凝的說道:“朕怎麼做事,難道還要你們來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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