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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內雖然沒有太陽,光線卻依然十分柔和,不明不暗,溫馨而不刺眼。
小南風扭著肉乎乎的小身子,在大床上睡得正香,小手枕在臉下,好像的小大人。
不遠處的靈泉邊,八根鐵柱子橫七豎八,手臂粗細的鐵鏈依然鎖在梅傾歌的手腕上。
梅傾歌則躺在靈泉的一側,長及腳踝的黑髮垂散在身周,隱約可見白皙的肌膚,以及赤裸筆直的雙腿。
殷青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到梅傾歌的身邊,手指按在了她的頸脈上。
還好,脈搏還在跳動,雖然微弱,人還活著。
殷青璿立即調動了全部內力,又兌換了空間的力量,抄起精鋼大斧,用力的砍向了鐵鏈。
砰砰砰幾聲爆響,鐵鏈應聲而斷,用意念將貼柱子和鎖鏈全都收攏到一邊,之後又拿出一套衣服,給梅傾歌穿上。
做好這一切,殷青璿回到床邊看了一眼,小南風還在睡著,頓時放下了心。
她重新返回靈泉邊,用杯子盛了一杯靈泉水,給梅傾歌灌了下去,趁著空間的力量還沒到時間,趕緊按上了她的後心。
殷青璿掠奪過不少紫府弟子的氣運,知道他們的行功罩門在何處,片刻之後,梅傾歌頓時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她艱難的抬起了頭,看到殷青璿的瞬間,微微一怔。
“你是?”
殷青璿撥開了她雜亂的長髮,一張與自己頗為相似的面孔映入了眼簾。
但是這張臉卻異常的蒼老,枯黃的肌膚上滿是細密的皺紋,雙眼也沒有任何的光彩,目光渙散。
“我是……”
殷青璿神色複雜的抿了一下唇,輕聲說道:“我是殷青璿。”
梅傾歌怔了怔,喃喃說道:“這個姓氏並不多見。”
殷青璿歎息了一聲道:“是不多見,我父親是大周的震威將軍,殷重。”
“殷重?”
梅傾歌的瞳孔忽然放大,繼而吃力的撐起了被鐵鏈釦著的纖細手腕,用力的抓住了殷青璿的衣襟。
“你孃親的閨名……可叫舒寧?”
“是啊,想不到前輩認識她。”
殷青璿溫和一笑,將梅傾歌扶坐起來。
原主孃親的狀態並不算好,殷青璿也不知道她想不想認自己,是以並沒有挑明。
梅傾歌頓如觸電,單薄的身子又是一震。
她慌亂的鬆開了手,視線躲閃的說道:“殷將軍聲名遠播,天下誰人不知,我少時曾與將軍的夫人有過一面之緣,遂記住了她的名字。”
殷青璿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來自己沒有明說是對的。
梅傾歌被關押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一下子接受這麼多事,殷青璿也不急於與她相認,眼下需儘快讓她調理好身體,也可留在此處陪伴小南風。
思及此處,殷青璿顧做恍然的說道:“原來如此,既然前輩與我母親是好友,那便等同於我的長輩,若前輩信得過我,便在此休養幾日吧。”
梅傾歌這才後知後覺,此處已經不是風刃崖了,她遲疑了一下問:“此處……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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